更新时间:2013-10-15
三年后
“北北,北北,你跑慢点,当心摔了!”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碧空如洗、长堤如茵,处处一片百花怒放的热闹景象。我和容赛坐在草地上聊天,北北迈着小短腿欢快的追着花丛中的蜂儿蝶儿,玲儿紧张的跟在北北身后,圈着手臂想将他护着,生怕他摔着碰着,嘴里不停的大呼小叫。
“好了,玲儿,你也过来坐坐,这地方地势平坦,北北是男孩子,摔着点碰着点也没太紧要,让他多活动活动,你过来休息,其他书友正在看:。”我笑着逗弄怀里的小天使青儿,看玲儿累得那样,招呼玲儿也过来坐,软软的皮垫铺在地上,周围是青草的芬芳,果然,出来走走是对了。
玲儿停下脚步,弯着腰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往众人这边走,嘴里还在抱怨,“小姐,你也不管管,北北就只听您的——他那么小,万一真摔着哪儿咋办?就算不摔着,被蜂儿蛰了咋办?”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什么叫他只听我的?平日里叫你们不要太惯着他,你们哪个听了?一个个不把他宠上天不罢休的架势,北北是个男孩子耶,男孩子就是要粗养,你看看他,小小年纪,别的没发现,骄娇二气倒是十足,但凡你们哪一个把我的话听进去一丁点,也不必我这个做娘的这样唱黑脸拘着他了。”
玲儿缩缩头,嘴里却不服气,仍在嘟嚷,一旁的容赛好脾气的劝道:“妹妹,玲儿也是疼北北的心,哪里有错的,说起来也怪不得旁人,谁教你把北北生的这样好?真格不是我要恭维妹妹,姐姐我痴长了二十多岁,从未见过像北北这样灵醒的孩子,又聪明,就连太学里的先生在内,哪一个不夸他?”
蹲在容赛身后收拾饮水吃食的庆喜也道:“就是就是,每次北北去宫里,每个人都抢着抱他,就连太后都说,一个北北就把阖宫里所有的孩子都比下去了,宇文夫人,您可舍不得让北北摔着,得多少人心疼哟!”说罢还看着一旁忙碌的胡侠歌,等着他出声帮助自己,胡侠歌只淡淡一笑没有接话,气得庆喜直跺脚。
我面上淡淡,心里却是十分骄傲的,自个的儿子当然自个知道,“谁说的,咱们青儿公主就不会,青儿比哥哥漂亮多了,对不对呀?”我抱起容赛怀里的青儿,青儿是麦子恩和容赛的女儿,跟辰儿同一年,两人一个年头一个年尾,生得是粉雕玉琢,十分讨喜。
一转眼,我与玲儿在南越已生活了三年多,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辰儿出生,初为人母的我整日忙忙乱乱的,辰儿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很瘦小,体质也不好,经常的发烧拉肚子,小小的他也不会说,只是皱着小脸不停的哭,他哭,我也跟着哭。他熟睡时我也担心,不时的将手指伸了他小小的鼻孔下探呼吸,我怕,怕我一个不小心他就……,半夜里时常惊醒,惊醒了就抱着他坐到天亮,若不是有景逸这个神医在旁,我都不敢想象我们母子俩如今还在不在世上。
辰儿出生的第二年,老南越王去世了,虽然老南越王在世时已封了麦子恩做世子,但麦子恩的其他几位兄弟也不是好相与的,当时甘州城内一片腥风血雨,各种争斗镇压层出不穷,直到半年后麦子恩力压众人登上王位才慢慢的平息。
也是在那一年,景逸买下了一个四进三层的小高楼经营酒楼,买下了才说自己不擅经营,加之许多人慕名到甘州请他治病,他时常的要离开一段时间,遂千般说服我帮他经营,我受他照顾良多,加之辰儿已岁半,玲儿和府内的妈妈丫头将他照顾得很好,我带着玲儿辰儿一起在南越生活,各项开支不在少数,总不能一直寄人篱下,多重考虑之下就应下了。
所幸有之前在洛阳做酒楼的经验,酒楼开张很顺利,毕竟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我见得多,做生意也活络,加之麦子恩明里暗里的协助,酒楼初一经营生意便很好,到今年年初已开了第四间分店,现在南越贵族皆以在广悦楼宴请为荣,京中百姓也喜欢广悦楼的悦酒,广悦楼风头大盛,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丝毫不夸张。加上后来陆续开的几家脂粉铺、南北行、成衣铺等,如今挂在我名下的产业不在少数,俨然已快成为南越第一皇商。
“啊,北北小心!”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回忆,慌忙抬眼时玲儿已冲了出去,远远的看见北北揪着树枝吊在那里,我的心都揪起来,急忙跟着站起来跑。
未等玲儿跑到,一个藏青色的身影飞掠过去,堪堪接下北北往下坠的身体,小家伙丝毫不觉得害怕,咯咯咯的笑个不停,“真好玩,真好玩,舅舅,再来一次!”敢情把别人吓得要死他自个儿还觉得好玩了。
麦子恩不以为忤,大笑着抱着他猛亲,又旋了几个圈才抱着他往众人这边过来,玲儿上前接过北北,心疼的上上下下检查哪里有没有伤着磕着,嘴里还在碎碎念,好看的小说:。
“王上。”容赛笑着行礼,将怀里的女儿递给夫君,麦子恩接过来,笑着逗弄怀里的女儿说话,可惜麦青儿并不买账,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就趴在父王肩头直接睡觉。
庆喜接过公主安置她睡觉,麦子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