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高兴得不得了呢。”
“这样说来,你是不再喜欢撒莫了?”
“讨厌还来不及。”布伦达讽刺地笑,“觉得自己太傻,遇到了一个骗子,也遇到了一个傻瓜。”
薇安因此而轻轻挑眉,“怎么说?”
“也没什么。”布伦达略一沉吟,微扬了脸,笑,“有些人可能活一辈子也不知道真正喜欢的、该喜欢的是什么人。现在和他碰面总会争吵,为的倒不是不甘,看他不顺眼而已。”
薇安由衷地为布伦达高兴,“要是这样的话——布伦达,和撒莫分开吧——我意思是解除夫妻名分,你可以再嫁人的。”
“哪里还有力气再开始。但是,和撒莫分开却是必须的,总不能一辈子都用他的女人的名分过活。”
“对啊,这么想就对了。”
布伦达思索片刻,道出另外一件事:“薇安,我知道你不能放下的是什么。你可以调查一下我父亲——可以的话,别为难他好么?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我只是觉得,他和撒莫一起守着一个秘密,对我都不肯说出。”
“我不会为难他,烨斯汀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为难他的。”
布伦达取出了烨斯汀先前给她的那把匕首,“我真是没用,这把匕首只是让我在一段日子里过得如意一些,别的什么也没查到——魅狄在那些日子,没去找过撒莫,甚至连魅狄的手下都没往家里去过。”
“还是收着吧。”薇安摆摆手,“其实烨斯汀要你最终确保的,应该就是你的安危,你好好的就行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告辞前,布伦达反手用力握住薇安的手,“回来了就好好珍惜他,有情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如果有人对我能有他对你的万中之一,我都不会舍得跟他分别。有人肯寻找我三年的话,就算他真是个恶魔,我也会跟他在一起。”
薇安点点头,目送布伦达离去。
她现在不是不想珍惜,不是不想去依着烨斯汀意愿去做什么事,而是,完全找不到一条让她溶于现状的路。
如今的情形于她而言,陌生,人单势孤。她需要有自己的势力人脉,可是培养那些,谈何容易,不是朝夕间的事,想想就头疼。
三年来的避世而居,只是让她逃避现实的惯性加重了。
她自知惯于逃避是让人痛恨的,却无从更改。
回到寝殿,转入寝室,看到贝娜正在斥责宫女居然换了红色锦被床单,那是薇安与烨斯汀都不喜欢的。
薇安走过去,手指滑过床单,微一沉吟:“算了,就这样吧。”
“是么?”贝娜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之后指一指白色的窗帘门帘,“这样的话,就一并换上红色的吧?”
“好。”
就这样,寝殿一应布料装饰都换上了红色,书房的门帘、软榻上的被褥颜色也随之与寝殿统一。
薇安转入书房,看到外间巨大的空间内陈列着的诸多书籍卷宗。北墙下,一张木几,一把圆椅。
她细心地拂去室内微尘,游走一周之后,转入里间,身形便是一滞。
室内一事一物,都是她和他在郦城庄园的寝室内的陈设。
他居然命人送来了这里。
要固执残酷到何等地步,才会愿意让自己整日对着旧物,念及一个在旁人眼里生死未卜的人。
薇安走到妆台前,看到一本被翻阅的起了毛边的羊皮书,拿起来,随意一翻,看到了夹在里面的她的照片。
心疼得分外尖锐。
泪水浸润了眼眶。
手无力地合上书籍,她掩住嘴,慢慢蹲下身去,无声痛哭。
若是早知这一切,她不会离开。
这一场离别,他付出的承受的代价,已经太多太沉重。
不要说极可能无过错,便是有错,这随处可见的深情也足以让任何人原谅、释怀。
有人在她身后轻拍她的头,语声中带着疼惜,“薇安?”随即,微凉手指抚过她脸颊。
她转过身,投入到他怀里,再也无从克制,近乎崩溃地失声痛哭。
烨斯汀一遍一遍抚过她的长发,无言地抱紧了她,任由她的泪浸湿衣襟。
这反而让她愈发难过。
情愿他责怪,情愿他责难,如此,心里会好过一点点。
——
贝娜趋近书房里间,本意是要询问两人意见——烨斯汀要宴请沙诺,膳房拟了张菜单,她来让烨斯汀与薇安过目,好看的小说:。沙诺是这两人的好友,她知道,自然就更重视。
未到门口,便听到了女子的哭泣声。
贝娜不由心头一紧,初时疑心是坏脾气的烨斯汀给薇安委屈受了。
到了门口,便看到相拥的两人,一个依偎在男子怀里,闷声痛哭;一个紧紧抱着怀中女子,无声安慰。
看看室内陈设,贝娜明白过来。她记得,这是薇安首次进到这里。
她以往都忍不住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