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心里般记下了!她好多情绪在心里奔腾,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只觉得很累,很想逃避现实地睡去,她听不见那深情的告白,她内心只觉一片悲哀,只怕就算死了也比现在好——
朱砂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眼神里一片泪意朦胧的恳求:“秀敏...”她轻轻地抽出手,声音充满了无力沮丧,“我回家了!”她缓慢地走动着,想到路边拦截一脸计程车,朱砂跟了上来,“秀敏......”
周秀敏忽然觉得很烦很暴躁,杀人的心都有了。。她猛然愤怒回头,声音大得半条街都能听闻:“够了!别跟着我!我不想看见你!我不差你的,明白吗?滚啊!”
刚好一台车停在她跟前,她钻到车里,“嘭”的关上了车门,车才动,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疯一般的涌出来,泪流满脸。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公寓,毕业工作了还是租住在这里的研究生刚好休息在家看电话,看见她鬼魂一般无声地飘进来吓了一跳,打招呼,“周秀敏......”忽然发现她脸色难看至极,便住了口,略小心地问:“你没事吧?”周秀敏没理她,游魂一般回到房间便把自己抛尸床上。她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身体好重,她很难过,可是她竟然连难过都感觉不到——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其实她欠了全世界!她呵呵的怪笑起来,缩成一团,眼泪又无声地流了下来。她从来没试过恨谁,可是她现在恨她祖母,恨得不得了。也恨她大哥、三哥,恨他们贪得无厌,更恨自己,是自己一张臭脸逼得朱砂拿出了药方,因为她想她高兴,是她,这件事里,最不对的就是她!装什么高贵,装什么冷艳清高,她就是一个傻x!周秀敏狠狠地掴自己,掴得脸都生痛了还在掴,然后又呜呜地哭,研究生在客厅听得隐隐动静,牙齿“嘘嘘”的抽冷气,怎么了啊?!
周秀敏浑浑噩噩地躺了半天,哭累了,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药方到了祖母手,她不可能要回来,那她起码要给朱砂争取最基本的利益,她用力地按住自己太阳穴好像那样就能按住自己奔腾但乱得一塌糊涂的思绪,朱砂说过他们村要修路,她很高兴的,修路要很多钱,她至少可以给她弄点钱——
那是她唯一能做的、能弥补的!周秀敏仿佛找到了动力,飞一般的跳下床蹿了出去,她打电话给她妈,“妈,三哥在家吗?”
“在?怎么了?”
“没。叫他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奔跑到楼下截一台计程车回家。周敬青早从他祖母口里知道得到药方的事,心虚着没敢跟周秀敏说,听闻周秀敏找他就知道坏事了,便咬着牙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怕她妈知道他们兄妹闹矛盾,便早早在门口候着她,一见到她,就上前拉住她,“秀敏,我们到别的地方说。”
周秀敏眼针尖般的看着他,怎么了,敢做不敢认?她咬牙切齿,周敬青急了,“我没跟祖母说。祖母自己派人打听的。我真没说。我发誓。”
周秀敏的针尖变成了刺,声音冰霜似的,冷酷无情:“我要钱!”
“好好好!我给!”周敬青松了一口气,一连叠的说了好几声,“我给我给我给,你别气,别气坏了!”
“五百万!”
“这......”那庞大数目让周敬青愣了一下,“秀敏,是不是......”
周秀敏忽然发怒,目眦尽裂,看周敬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扑过来吃了他,周敬青惊骇,几乎反射性地点头,“给给给,其他书友正在看:!”
周秀敏咆哮,“马上!”
周敬青咬牙,“我账户上没这么多钱,店里的钱,要大哥点头。我先给一半行不?”
周秀敏的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不行!即刻、马上,我现在就要!”
“你......”周敬青也被她疯狂的态度弄疯了,“秀敏,你冷静点,你那个朋友还提了别的条件,我们要把秦王剑给她——”话一出口,周敬青便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完了......
周秀敏冷冷地看着他,听若罔闻,“那有如何?”
周敬青觉得她真是鬼迷心窍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这么对自己,他叹一口气,“好吧,我去店里给你写支票。”
周秀敏一言不发,跟着他去珍宝轩,周敬青一路上上跟她说话都没成功。到了珍宝轩周敬仁办公室,周敬青从保险柜里拿出周敬仁签好名字见票即兑的渣打银行支票填了五百万给周秀敏,周秀敏一言不发地接过,转身就要走,周敬青看着她那副全世界都欠她钱的冰冷模样,叹气,“敏丫头,你大可不必这样,其实她还没给剂量——你那个朋友,不是个简单的人,你......”他想说你别被她骗了,可是看周秀敏这副沉迷的样子,大概说了会跟他拼命,便住了口,“我们......我真没想到祖母会这样做......我......我很抱歉。”
周秀敏听闻朱砂还没给剂量,愣了一下,继而听到周敬青道歉,身体一僵,她命令自己硬起心肠,冷淡回应:“别担心,她是个守信用的人!我用我的命保证!”
“你......”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