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考古班的同学的说法就是:“学姐/师兄”的叫声还没有捂热,一学期就结束了!
考古是一门艰难繁复的课程,没有人敢懒惰,课程比第一年轻松,学习却比第一年更紧张,尤其是,她们班里走了两个人后,这种紧张更提到了心眼处:新学年始伊,他们班少了两个人,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假期少,懒在家里还没舍得回来,后来才知道,他们被学校劝退了,教授们的一致意见是他们不适合读考古。一个回了母校重读高中,一个转了系!同学们都有一种“这是杀鸡儆猴吧?”的感觉,于是只能拎起心肝加油了,不求他们班长那样厉害到逆天、周秀敏那样优秀到让人刮目,起码要安全地过毕业啊!——不是真正喜欢,谁会报这样艰难辛苦的课程?可不能自己把自己半途“阉割”了!
所以,书画班的都说:我们是真幸福,考古班是真苦逼!
苦逼的考古班同学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放假的暑假——也许是考虑到第一学年太紧迫压人了,学校意外的没有安排任何“课外活动”,同学们在再三的跟周美的、郑女士等等主讲教授确定“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了吧?那我订票了啦!”后,终于放心的各家各找各妈了!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同学们被“意外”惯了,忽然间那么正常,好不自在。用方峥的话来说就是:上年的机票钱想起来心还在滴血!
朱砂暑假还要上课,并且从每周一次变成了两次,教她植物性的何姓先生的课没变,还是只上星期天。何文超何先生是一位著名的植物学家,对植物尤其有毒植物的药性、药理理解十分深刻,他是因为自己的职业而爱好上晋朝,而廖教授是研究晋的权威,两人于一个讲座经人介绍而认识,从而一见如故。何文超对廖教授的博学佩服万分,他本是十分自傲之人,认识廖教授后深深的体会到“人外有人”的道理,因此对廖教授十分尊敬。给朱砂上课并不是何文超自愿的,而是廖教授提出,他看了她的论文也很感兴趣,主要是他也很好奇能让自傲的廖景兴青眼的人是怎样的人,于是答应了。结果一见之下,十分欢喜,这个文静安稳甚至有些腼腆的小女生对毒药的认知远远超出了他预期,让他欢喜之余深深感觉:老廖果然好会挑人!他跟廖教授说:“我觉得她不像普通人,一般人不可能拥有那么全面的毒药方面的知识!”
廖教授淡定地回答他:“我从来不收普通的学生!”
何文超:“......”
何文超无语凝噎,果然比起自傲、自信的神人廖景兴,他就是个谦虚的凡人!
周秀敏那边,在暑假过半的时候,她繁重如枷锁、繁复如瀚海,折磨精神耗费体力的整理工作终于完成了——周妈妈惊呼:“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周秀敏默默地“流泪”:给大郑——周秀敏内心给郑博伦起的外号。郑女士还是郑女士,对自己将来的导师,她不敢过多地腹诽,但大郑,我xxxxx!周秀敏跟朱砂吐槽:谁要减肥,去给大郑干活,十天下来保准减二十斤,好看的小说:!
周秀敏捏着那不算多,也不算少的人工费,感觉沉甸如千斤重,这都是用血和泪换来的——呜呜,她再也不乱买东西了!
郑博伦总算说了句人话——周秀敏觉得——“干得不错!下次再合作!”
周秀敏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和内心一万个“我才不要”的咆哮,礼貌地回应:“谢谢!再见!”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虚伪的最高境界!
踏出了郑博伦工作居住二合一的小别墅,周秀敏感觉天好蓝风好柔心情很好,她开始计划如何放松愉快地渡过她这个暑假——郑女士冤鬼一般来电了:“完成工作了?”
周秀敏咬牙,明知对方看不见,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嗯!”
“犒赏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带你去天津开会!”
周秀敏感觉一阵天昏地暗,犒赏?凌迟吧!她憋着气“耐心”地等待下文,然后......没然后了。郑女士一贯果断的作风,通知完毕,“咔嚓”的挂断了!
周秀敏石化!
这郑家的是是专门用来对付她、折磨她的吗?
周秀敏忍不住“啊啊啊”的叫了出来,惊起道边林木几只栖息的小鸟。发泄完毕,她给朱砂打电话,她迫切地需要找个人吐槽,朱砂轻柔的声音带着惊喜,“秀敏......我刚要给你打电话......”
“朱砂!我要疯了!郑家的人是不是有病......啊啊啊,大郑刚折磨我完毕,就轮到郑女士上——一通电话,啥解释也没有,就说要带我去天津开会,开什么会啊,我又不是秘书,带我去干什么,难不成让我去做会议记录?啊!朱砂我要疯了!我还想着先跟你去玩几天的!”
“秀敏,我也要去天津!”
“朱......”周秀敏本来还想“呜呜”的撒娇的,叫了一下愣住,“什么?”她声音尖锐,带着一种“我是不是错觉了”的不确定。
“廖教授说带我去天津开会,顺便让我见识一下天津著名的‘鬼市’!我刚想给你打电话,结果你电话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