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我的心跳一阵狂乱,末了咬着下唇,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坚毅的神情倒更像是壮士赴死。
“别怕……”听语气小黑似乎是失笑,随即唇下的力度加深了些,自亲吻、吮吸逐渐更替为轻轻的啮咬,一路划至最为敏感的小腹,几乎是轻易地便撩拨出了我口中的第一声细碎的嘤咛。
耳边一时间嗡嗡轰鸣着,感觉到自身的呼吸逐渐紊乱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轻飘飘地悬浮在云端,如何寻觅也找不到一个落脚之地,既新奇,然而更多的还是慌张。不着寸缕的双腿被无比轻柔地分开来,转而轻轻地搭在他精壮的窄腰之上,仅余了内侧一处别样的滚烫壮大,抵在愈发显得黏.腻的身下,逐渐嵌入已软得如滩水的体内。
“呃……啊!”那处灼热随着不断地深入,似乎触碰到了体内的什么地方,只觉得剧烈阵痛如潮水般袭来,引得身体一阵控制不住的战栗。我吃痛,不自觉微微弓起背来,不安分地扭着身子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几分,以来缓解体内不断涌起的几分胀痛,然而这才发现已然被他紧紧地箍住了腰,再无处可退。
我再不顾之前的信心满满,一心只手舞足蹈地想挣脱他的禁锢,然而因为挣扎,身下四处冲撞间反而愈发剧痛,嗓子也蕴出了一丝哭音,“不要了……嘤,不要了……”
他腾出一只手来扣住我乱摆的后脑勺,待我稍微安静下来后,转而向后轻轻抚着我凌乱的头发,喑哑的嗓音透露出些许无奈,“不要乱动……这样会弄疼你……”
“已经……嗯……已经很、很疼了……我……”我哭丧着脸,虽然心里知道他说得对,然而依旧小幅度地扭动着想要逃离,五官皱得几乎要成了一个小老太婆。
这厮面瘫是面瘫,但我怎么会忘了,他骨子里终究还是一只摇头摆尾的老狐狸。
话还没说完,便已然被他先发制人地用唇封住,滑腻的舌尖在口腔里缠绕着,攫取每一缕活泛的气息,几乎要让人恍恍惚惚地闷过气去,与此同时,他用手掌托起我的腰,抬腰霍地往前一挺,那层恼人的阻碍终于被冲撞开来。刹那间疼痛愈烈,我几乎要在心中把他诅咒了一万遍,然而那份疼痛却转瞬即逝,即刻便成绵延的欢愉。
趁人之危……最可耻了好吗!
不顾我留在心里的腹诽,他身下的律动愈发紧促,靡靡的气息在暧昧的空气中徐徐铺散开来,一股炙流随着一声荒腔走板的吟哦而充盈至体内,我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抹了一把面上,方觉得额头和鼻尖上覆着一层薄汗。
素色的床单之上,有点点繁红散落浸染。
此时新岁刚过,房内的布置还未脱离开春节的气氛,窗子统统是用云霞色蝉翼纱糊的,上头尚且贴着红彤彤的窗花,看起来很是喜庆。朱帐笼罩下的床上铺就着一条鸳鸯戏水红锦被,仿佛真如新婚大喜日,洞房花烛夜。
我分神眯着眼睛看将过去,一时间心里却不无遗憾地想,只差一对龙凤花烛……
“这房里,还差一对龙凤花烛……”他用舌尖轻缓地舔舐过我泛红的耳垂,撩拨得一阵奇异的痒意,连下身的胀痛一时都被麻痹过去,“一对花烛烧到天明,一双烛火又同时熄灭,才以示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竟然与我想的一样。
我向来怕痒,此时只嬉笑着偏头躲开他四处撩拨点火的唇,一边轻道,“原来小黑你也信这个?”
窗外夜色沉寂,朱红高帐以内,我瞥眼瞧见小黑的眼眸温润如玉,明亮如星,只悠悠晃晃地映照出我一个人的影像,“我愿意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