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高原到我家里来接我回城,顺便还给我家里捎带了一些老家的特产,虽然没有明说,但妈妈却高兴得眉开眼笑,对高原左看右看,怎么看都高兴,说:“小秋,怎么不让你朋友过来吃午饭再走呢?你看,人家特意来跑一趟,多不容易呢?!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心肺的呢?!”
正在搬行李的高原连忙解释说:“不,阿姨,真不关小秋的事,是我来得太晚了,所以就在路上先吃了东西了。”
“那怎么行,上楼去喝碗热汤再走!”
“妈,现在都二点多了,再喝汤,回城就晚了!不要为难人家啦!”我赶紧帮忙搭腔。
“你看你,又不早说你朋友过来接你,好让我热着饭菜嘛!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呢?”
“哦哦,阿姨,瞧我,还没介绍呢。我叫高原,是小秋的同事!”
“哦,原来是同事,哪里人啊?”
“妈,别问了,我们赶时间呢,高原给你带的特产,拿着吧,我们走啦!”我赶紧拉高原上车。
高原跟我妈挥手,说:“阿姨,再见了,下次再来看你啊,下次才好好的请你吃饭啊!”
“好好。。慢走啊,常来啊。”一番客套后我们终于逃离了我妈的视线范围。
我拍拍心口,吐了一口气说:“我妈没吓到你吧?”
“怎么会?我是觉得不好意思,过来一趟都不请叔叔阿姨吃个饭,太不应该了!你又不肯!”
我笑笑说:“不是说太匆忙了吗?你早上才回到,就已经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也是,要请他们吃饭,得隆重其事,这次是太匆忙了。”
“你知道,我爸妈是认识芸萱的,现在,真不是时机。而且,大家都还没有准备,不是吗?”
“对,我知道啦,就这么一说。”说完高原专心的继续开车。
新春过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在ET2项目LAUCH之前,ET美国终于要隆重其事的跟我们签订一份供应协议,鉴于ET北京的教训,我们对协议的条款都格外的小心,很多条款都要来回的讨论,但大公司的协议基本都是框架的协议,一般来说,协议都是对买家有利,而对供方很不利。而处于被动地位的我们,有些条款却不能不慎重,因为这些条款真要认真起来的时候,所涉及的金额和责任是非常惊人的。所以,有时双方都有点僵持不下,这时候就要靠Eric在中间做润滑剂。
名义上我是个项目工程师,但实际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商业上,开发上,质量上,订单处理上等等都有经过我的处理,当然有文员的辅助,但为了确保不发生过程中可能的任何的一点疏忽,很多时候我都必须亲自处理,所以严格来说,我算是一个销售的工程师。
基于协议上僵持不下的问题,许嘉歆约了Eric在香港吃饭,带上了我。
我们坐直通车到香港。列车上人来人往,他上车后就拿出手提出来做他的事,仿佛旁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向来如此,我有点后悔了,我应该至少带本书来看的,好吧,我就看窗外的风景吧。
就像只不过是恰好同坐在一排座位的旅客,他做他的事,我看我的风景,互相的交点最多也不过的经过位置时的一句“麻烦借过”,至少在别人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春节刚过,空气还是寒冷的,天是灰的,加上外面蒙蒙的春雨,让这个毫无生气的车厢更加又湿又冷,绵绵的雨啊,几时才可以下完?!
于是不久,我就昏昏欲睡了,我蜷缩成一团在车身和座位的形成的角落里睡过去了。我感觉有什么动了一下,我微微睁开眼,却发现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散发着那淡淡的烟草的味道,脑海里思绪就开始一点一点的堆积,就再也不能单纯的睡去了,我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车缓缓的停下,身上的衣服也开始慢慢的滑落,我一个激灵的抓住正在往下掉的衣服,看了一眼身边的他,他正把手提收回包里,我把风衣递回给他,说:“谢谢!”
他接过衣服,说:“哦,走吧。”
在一个私密的包间里,许嘉歆三下五除二的点好菜,我总是很佩服那些可以很麻利点好菜的人,对于女人来说,却总是把菜单翻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女人就像小孩子,总是不知道要挑哪个玩具好,等挑好了,就总觉行别人的玩具好玩,自己的就丢一边。
许嘉歆问Eric:“在协议上我有几点始终不是太确定,都是关于价格的。一是质量问题的赔付,你们提的条件相当的苛刻;二是协议价格的两年的有效期,并且每年有5%的减价计划。如果在这两年内发生重大的变动,我们不能维持约定的价格,那又如何?”
Eric想了想,说:“就第一点来说,到目前为止我们其它供方都没有更宽松的条款,而且我们提的都是按照正常的程序的条款。第二点,按照以前的经验,如果供方可以提供足够的理由,在协议期内成功提价的案例也是有的。当然,如果你们实在不能维持价格,那协议也只能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