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空好前辈是为了掩饰孙璇璧会毒砂掌的事实,但他并不是你们的人,你为何要这么做呢?”仇昌继续问道。。
“七弟杀四哥时,三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三哥一直也有野心,他要挟七弟帮他做孙家家主的同时,又以毒砂掌杀掉那名家奴以作投名状,但七弟筹划许久又怎容得他人染指,于是他临时起意痛下杀手,杀死了三哥!”孙琥琪的话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孙琥琪虽然声色俱厉但所谓色厉内荏形容的就是这种人,他激动情绪下掩饰的谎言终究逃不过仇昌这种刑讯老手的如炬目光。
仇昌冷笑数声,又问:“你说过,瑾瑜他进入水牢后,你为了替他脱罪于是诛杀了孙玲珑、赵化等人,对吧?”
“是!”
“为什么杀这几个人?”
“杀赵化是因为他看到我毁灭证据,所以杀之灭口,但没想到他武功很高,我第一次对他使出‘千军辟易’竟然失手了!但他似乎真气有损、身负内伤,他不敢与我硬拼之下只有逃走,却不料正撞翻了在浇花的玲珑妹子,而他自己也被玲珑妹子绊倒从而被我杀掉,为了灭口我也只好把玲珑妹子处置了!至于祁连,纯粹是杀他来凑六艺之数的!我杀他用的是你们锦衣卫的‘万蜂刺’,这东西也是从刘厂公那儿弄来的,不信你自可以去查!”孙琥琪不想把废弃院落的事情捅出来,因此只好将祁连之死含混带过,只不过“万蜂刺”的来源他确实并未撒谎,此物的确是从东厂弄出来的,但至于是怎么弄来的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孙琥琪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倒让仇昌吃不准、辨不明了。
仇昌稍一沉吟,问道:“承影剑、‘奈何桥’和‘万蜂刺’在哪儿?”
“承影剑在你结拜义弟手里,至于其余两样,已经被快马送回大内了!”孙琥琪眸子里精光一闪,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仇昌理理思路,暗暗思量道:孙琥琪大难临头虽然仍咬着三弟不放,但从他说话的神态和语速来说,所言起码有六分是真!而且他为了更加真实的陷害三弟,有些不再重要的信息他也无需作假,这样反而让他言语中的可信程度又加上一分!一些原来尚未解决的疑点如今也一一厘清,再问怕是问不出什么了——除非能让我用刑,其他书友正在看:!唔,该揭穿他,还三弟清白了!
想到这里,仇昌冷笑道:“呵呵……”
“你笑什么?”孙琥琪拧着眉头问道。。
仇昌不理会孙琥琪的询问,突然问道:“你是否承认自己不懂‘武丁北伐’?!”
“是又如何!”孙琥琪被这冷不防的一问,弄得有些发蒙,他脱口而出地回答后,才觉得有几分不妥。
仇昌看着他的眼睛,缓慢的朝他走去,一字一顿的说道:“赵化、无恨前辈、祁连公子三人确实和孙璇璧一样,是死于你所说的那‘千军辟易’之下,但孙玲珑却是被人用‘武丁北伐’所杀!孙玲珑被杀时曾传来《云门大卷》的乐鸣声,但那时候孙瑾瑜正在水牢之中,而你又不懂得‘武丁北伐’……你来告诉我,这说明什么!”
仇昌话音落地之时,大堂中便传来一片恍悟的感叹声,孙琥琪却在这厉喝之下颜色大变,在步步紧逼的仇昌面前踉踉跄跄的向后倒退着。
“这说明,这说明……”
口中喃喃的孙琥琪忽然眼中寒光一现,仇昌心下一凛,“不好”二字尚未叫出口来,孙琥琪便一改之前的颓唐之色,化身虎豹扑向了仇昌原来所站立之处一旁的孙璠琮。
孙璠琮今夜险些命丧黄泉,正是惊魂未定之时,此时又见面色狰狞的孙琥琪如勾魂的牛头、索命的马面一般朝自己扑来,浑然忘记了对方手中没有武器、自己的功力也并不比对方差的事实,狼狈地朝一旁躲去。
仇昌轻功之高明虽不如杨克这样的大高手,但比之孙璠琮、孙琥琪早已胜过百倍,不过眨眼的功夫,仇昌便拦在了孙琥琪的面前。
孙琥琪冷冷一笑,嘴唇微张、舌底一翻,一枚比枣核大不了多少的金色圆球突然从其口中射出,直奔仇昌面上而来。仇昌一个“铁板桥”,向后弯腰闪过,与此同时,双手如铁钳般制住孙琥琪的双臂,双双向外一翻,只听“嘎嘣”一声,生生将其双臂骨头折断!
仇昌一记扫堂腿将孙琥琪铲翻在地,又以迅雷之势点住其上半身的各大要穴,再检查过孙琥琪的口腔发现再无异物,这才总算放下心来。
仇昌制服孙琥琪的同时,孙璠琮却在地面上翻滚不已!
也合该孙璠琮倒霉,他若不躲避顶多就是被孙琥琪抓做人质,生死尚不好说,可他这一躲闪,却好巧不巧地躲到了仇昌背后,仇昌弯腰躲避开那金色小球,反应远不及仇昌的他却没能躲得过去!
就在这时金色圆球“嘭”的一声在孙璠琮的鼻梁上炸开,里面包着的紫色液体沿着孙璠琮的鼻腔和口腔顺当的流进了孙璠琮的脏腑。他刚把尚在体表的液体擦拭去后,没过一会儿,便感到肠胃翻搅不已、疼痛难耐,惨叫了一声,他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教养,只是在孙家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