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回头我和祝竜去看你。”
孔宣连忙拒绝,“千万别来,我可是很忙的,没时间见你们。”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用一种十分勉强的语气道,“不过你们要是非要过来的话,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抽空见见你们吧。”
林景淮:“.......”
突然不想惯着他这臭毛病了。
他扯了扯嘴角,扔下一句“别忘了把照片发过来”就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祝竜听见了孔宣的声音,“刚刚是孔宣吧,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审问齐数了。”
林景淮深呼吸一口气,将那爱臭美的死傲娇从脑海里挤出去,起身将齐数带了出来。
胡里的迷烟下的有些重,齐数到现在还睡得昏沉。
林景淮单手弹了几个琴音,无形的声波进入齐数体内,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看清周围的景象后,他心里咯噔沉了一下。
这是不是他的家。
意识回笼,他想起了昏迷前见到的那道身影,眉头狠狠一皱。
吕岩叛变了?
“咳咳。”就在这时,他听见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咳嗽声,齐数扭过头,看见了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吕岩,“吕道长,你........”
吕岩朝前方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前面。
齐数心中的不祥愈发严重,果然,他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了同样眼熟的两个人。
他瞳孔缩了一下,低下头,掩下眼底的震动,闭紧了嘴巴。
吕岩和他同时被抓到了这里,说明他们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
不,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吕岩。
也不知道这个道士说了多少,情况不好判断,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保险。
然而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指节修长的手,看着那只手,他愣住了。
不,准确的说,他看着那只好看的手中的手机上的一张照片,愣住了。
“我想有一件事你有必要先知道一下。”林景淮看着死死的盯着照片的男人,“你的妻子和女儿并没有出国,她们之前被关在津市的一个小区内,周围有人监视。”
“现在人已经被我们救了出来,有专人保护,安全方面你放心。”
“我们和钟书那些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有底线。不管你今天做了什么决定,你的妻女都不会有事,她们会过上正常人该过的日子。这也是我们将她们从钟书手里救出来的原因。”
罪不及妻女,祸不及家人。
这是律法,也是底线。
齐数贪恋的看着那张照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林景淮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他。
许久后,齐数抬起头,眼底血丝遍布,声音沙哑干涩,“你想知道什么?”
“能将钟书定罪的铁证。”
齐数沉默了片刻,眼神温柔的看着照片上笑的开心的女人和孩子,轻轻的道,“我能和她们通个电话吗?”
他已经,很久没听见她们的声音了。
林景淮点了点头,痛快的道,“可以。”
然后他拨出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林景淮对着那边说了两句,半分钟后,他将电话递到了齐数手上。
“喂?”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的女声,齐数的眼泪夺眶而出。
半个小时后,他挂断电话,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林景淮听完后久久没有出声,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气氛变得凝重沉肃。
吕岩更是惊讶的久久没回过神,“丧尽天良泯灭人性呀这是。”
怪不得不让他知道呢,这么残忍又疯狂的行为,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以活人为祭,抽其气运,取其魂魄,引其怨气困于血阵,然后致九州动荡生灵涂炭。这么庞大的因果孽债,只为了一个人的长生野望。
心智正常的人都不会答应啊。
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祝竜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小脸上也挂上了难得的郑重,“他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
“九州鼎的封印已经打开了六个,还剩下三个。”
祝竜看向林景淮,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有雾气一层层围了上来,使那双眸子变得晦涩不明。
大禹治水,造九州鼎定天下风水,封印破,洪水出,则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这让她想到了从前。
当年,也是这样的情况,姒熙为了救人上天盗息壤,平洪水,自己却引颈就戮。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绝对不能。
祝竜一颗心泡在了冷水里,手心处渗出了冷汗,周围气势外放,压的吕岩和齐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阿竜,我在这里。”林景淮见她神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