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竜捏开一颗核桃,取出里面的核桃仁, 扔进了嘴中。
“咔嚓嚓。”
接二连三的清脆声响起, 每一次都让吕岩的寒毛立起了一片。
林景淮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最后吕岩自己受不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林景淮弹了弹衣袖, 一脸纯善的道, “想让你做个人。”
吕岩:“........”
我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
“钟家的势力不用我说你们也明白,抓到我扳不倒他的。”既然扳不倒,又凭什么让他认栽呢。
“可是能让你倒下啊。一颗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吕岩:“........”
吕岩眼珠转了转, 讨价还价道, “我若告诉你们,你们能保住我的命吗?”
林景淮:“可以。”
吕岩得寸进尺:“还有我的观主之位。”
林景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幽深冷厉,吕岩心中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们并不是非你不可。”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一扇打开的房门, 透过房门, 吕岩看到了一张极为熟悉的脸。
那是钟书身边一位得力的手下,专门替他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的。
--齐数。
“你们把他也抓来了?”
随即他的气势一顿, 萎靡下来, “好吧, 我说, 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林景淮:“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拿过一块玉佩,在吕岩眼前晃了晃,“这是你的杰作吧。”
吕岩见他们居然将用于遮掩钟天载气运的玉佩都弄到了,心中对他们更加忌惮,整个人像是一只鹌鹑,老实的缩成一团,不敢再有其他念头,“对,那是我做的。”
“钟天载身上的手脚也是你做的?”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岩眼皮抖动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居然从对方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杀意,“钟书位置显眼,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若他身上出现了庞大的气运一定会引起特管局的注意,但是钟天载就不一样了。”
他不入政途,又不参军,没那么多只眼睛盯着他,行事也更方便。
“他要那么多气运做什么?”
吕岩:“炼制长生药。”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景淮没觉得多惊讶,只是觉得可笑,“谁在帮他?”
在人身上实验很简单,但是在妖身上实验却不容易。
妖族皮糙肉厚,一身妖力运转与血脉之中,要控制住他们,普通人可做不到,让妖力顺服为人类所用,普通人更做不到。
还有玄门中出现的魔道功法,这一条条线索都让林景淮有了一个猜测。
“墨莲池。”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吕岩说的也很痛快,“他是一只魔,也不知怎么的和钟书勾搭在了一起,用魔气控制妖怪,还将玄门中不少弟子引诱堕魔。”
说实话,要不是纯阳祖师在他心中的威慑太过巨大,他恐怕也会经不住诱惑选择修魔。
毕竟比起一步步脚踏实地的修炼却寸步难行,那种放下良知动动手指就能修为飞涨力量大增的感觉不要太美好。
林景淮:“那只魔住在哪里?”
吕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见过他一次,不过齐数应该知道。”
林景淮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继续问道,“新的研究所藏在哪里?”
吕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个你得问齐数。”
许是连着拒绝了两次显得自己很没用,他连忙给自己找补,“我和他分工不同,再加上我毕竟是纯阳观的观主,总不能像他那样对钟书俯首帖耳恭敬顺从。”
他大纯阳宫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最后一个问题。”林景淮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他从哪里弄来那么庞大的气运?”
“........”沉默了半晌后,吕岩苦笑一声,“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虽然他和他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但是显然他并不是钟书的心腹,很多事情对方都是避着他做的。
“一问三不知,你还有什么用。”祝竜斜了他一眼,每根头发丝都写满了嫌弃,“纯阳观在你手里没倒闭简直是奇迹。”
吕岩:“........”
扎心了,老铁。
“叮铃铃。”
这时,林景淮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孔宣的电话。
“喂,我已经把人送去特管局在津市的办事处了,他们很安全。”
林景淮道了一声谢,孔宣抬着下巴高傲的道,“不用谢,我也是最近正好有空才帮你跑这一趟,平时忙着呢。”
林景淮挑了挑眉,没拆穿他的谎言,顺着他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