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乔琬一觉睡到自然醒。
一夜雨后, 天气凉快了许多。现在天不热了, 该演的戏也演完了, 好像没什么理由再留在公主府。
可是这里吃得好又住的舒服,呃,还能时不时看看美人舔舔颜, 实在不是很想走……
乔琬撑着胳膊坐起来,隐约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声音似乎是骆凤心的。
乔琬踩着鞋子蹦到窗边,掀起一条缝,看见骆凤心在跟负责照顾她起居的那名婢女说些什么。大约是怕打扰她睡觉,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 乔琬听得断断续续,不是很能分辨得清。
“她们在说什么?能放大点声不?”乔琬问小白, 她有点担心骆凤心是不是又在训斥人家。
上次她生病连累那婢女被骂一次, 心里还挺愧疚的, 昨晚她是不想被人瞧见她心里焦虑, 也担心跟小白说话的时候神情激动被人发现异样, 所以才把人打发走了。要是因此又让人挨一次骂, 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乔琬刚问完, 还没等到小白的回答, 就见骆凤心已经跟那婢女说完了话, 朝屋里走来了。
乔琬不知道骆凤心想干什么, 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先装睡再说!
于是她又拖着鞋一蹦一蹦地回到床上躺好。
“还没睡醒吗?”
骆凤心今天说话也很温和,不过到底在边关待了这么些年,性格气场都变了很多,再温和也跟当年在瑶泉宫的时候不一样,从软妹变成了御姐,声音听起来冷冷清清的,有一种别样的禁欲感。
乔琬一边装睡,一边在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
只听骆凤心又说道:“昨天你休息的晚,今早我便没叫你起床。昨晚宫里情况跟你设计的一样,陈太后妥协了,现在由我暂代禁军统领一职。这段时间我要负责整肃禁军,清查郑韦的同党,事情比较多,可能顾不上每天叫你起来习武健身。楠竹同我在北境待过几年,也会些拳脚,今日让她先教你,等这几日忙完我再来亲自带你。”
什么?我以为你就是说说呢!!!
乔琬刚想爬起来抗议,忽然感觉骆凤心凑了近来,伸手摸进了她的被子,吓得她闭紧了眼,一动也不敢动。
骆凤心先是顺着袖管摸了一遍她的胳膊,然后又在她的腰间摸了摸。摸腰的时候乔琬差点因为太痒没绷住笑出声。
可就算没笑出声,腹部一颤一颤的,她就不信骆凤心没发现她醒着,居然还摸个不停!
好在骆凤心只在她腰上摸了一圈,要再往上或者往下,她可就要喊了。
骆凤心摸完她身上,又去摸她枕头下面,从她枕下摸出了那块她记录着被自己直接或者间接弄死的人数量的木牌。
“咱们之前说好的,这个我拿走了。”
乔琬:???
“她这绝对是故意的!谁睡觉会把这玩意儿揣身上啊,也不嫌硌得慌!”乔琬在心里对小白尖叫道。
“谁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针。”小白道。
骆凤心作弄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乔琬不敢睁开眼跟骆凤心对视,直到骆凤心走了她才重新坐起来。
“这里太可怕了,看来是不能再待了!”乔琬匆匆洗漱了一下,收拾包袱准备跑路。
“真的不是因为骆凤心逼你锻炼身体吗?”小白质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是会为了做点运动就怂的人吗?”乔琬拒绝承认,趁着楠竹去给她端早饭的时候背起包袱火速溜走。
从公主府出来的过程还算顺利,府里的下人本就不多,乔琬一路躲躲藏藏,最后找着一个无人看守的小门,撬了锁跑了。
不用做运动,也不用顶着面对骆凤心的压力,乔琬身心愉悦地走在街上,顺道拐去她常去的那家早点摊子上吃了碗豆花儿,然后溜达着步子慢腾腾往自己家走。
至于她那几个还在公主府里的手下们,一个比一个滑溜,发现她跑路了自己也会溜的,用不着她操心。
愉悦的心情止于回到家的一刹那。
乔琬敲了门,门开了,院子正中楠竹神色恭敬地带着她家里的那两男两女四个家仆迎接她的到来——还剩的那一个正给她开门。
乔琬的笑容僵在脸上,她收回踏入门槛的那一只脚,抬头看了看门上的匾额,是自己家没错啊!
她拔腿便跑,可惜运动神经不怎么发达,没跑几步就被楠竹追回来了。
“你们几个,我没教过你们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吗?”乔琬坐在屋内,痛心疾首地训斥着自己的家仆们。
家仆们站成一排面色茫然地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乔琬,齐齐摇头。
“没有啊,我们来到这儿,您就在家呆了半天,然后就出门了。过了几天庄富回来,说您这段时间都住在公主府,暂时不回家住了……”
乔琬一想好像还真是,那天月袖刚领了人给她,紧接着她就去找了骆凤心,同行的只有那名给她当车夫的家仆庄富。后来在宫里拆完荷叶假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