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辈厚爱,这些符箓我也买下来了。”
符箓都不便宜,禹十郎掏了三十几个灵石,将所有符箓给打包了,胡归子眉开眼笑道:“孺子可教也!”
穆梓安虽然觉得禹十郎再掏灵石买那些符箓有点多余,不过比起一颗清心竹的价值来说,赚大了,心里也乐开了花。
唯独李云顼是亏大了,闷声不语独自先走了。
禹十郎和师公收了东西往坊市外面走,刚走出不远,就听后面传来呜呜的哭声,回头一看,只见胡归子正呜呜哭噎着将东西全部包裹起来,然后冲着天空喊道:“刮风了,要下雨了!刮风了,要下雨了!”口中一直叨念着这几句话,然后跌跌撞撞背着包裹向远方跑去。
坊市的商人们都笑道:“这个老家伙,又犯疯病了。”
走回一半路程,禹十郎就将那节清心竹递给师公,穆梓安说道:“这东西你留着,以后修炼的时候戴在身上,能够稳固神魂,防止练功走火入魔。那功法不要修炼,拿来给我,我毁了它。”
禹十郎好奇的问道:“这个功法为什么不能练?”
其实他走路这一会,也大概翻看了一下这本功法,心里正惊疑着呢,这本功法的名字叫做转灵诀,而黄泽远送给他的那本有量无相功中的无相功第一个修炼法诀就叫转灵诀。
他翻看一遍后,发现除了少数地方口诀有些不同,行功脉络图也有些差异之外,几乎是同出一辙。
目前他还是个修炼上的小白,对这些不同之处,也认为应该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师公开口就说不能练,让他怎么不心疑。
穆梓安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个地道的疯子,他所卖的功法都是有问题的功法。”
禹十郎道:“师公怎么会这么说?”
穆梓安道:“难道你就没看出他一直都像神志不清的样子?”
禹十郎摇摇头,他真没觉出来。
“此人数百年前,就因为贩卖假的功法给人练习,引起公愤,被修行界通缉追杀。”穆梓安缓声说道。
“数百年前?”禹十郎诧异问道。
“是的,这个人没人知道他现在多少岁,活了多少年了,数百年前,他到处贩卖一种叫做《不死长生诀》的功法给人修炼,说那种功法,不论凡人或者有灵根的人,皆可修炼,结果不少凡人开始疯狂按着从他那里买来的功法修炼,甚至有的灵修也如此,结果整个玄灵大陆乱了,修炼《不死长生诀》的人,各个变成了活僵尸,而且是极为可怕的那种活僵尸,这些活僵尸到处咬噬和吞食其他人的精血,甚至他们互相之间也相互吞噬,当时修行界开始对这些活僵尸进行灭杀,结果发现,这些活僵尸厉害的一塌糊涂,极其难杀,整个修行界废了好长时间才将这些活僵尸给斩杀殆尽。”
“期间修士们就开始寻找这个胡归子,要将此人挫骨扬灰,结果都被这个人跑掉了,后来几次传言说将他擒住并诛灭,结果多年以后,发现他还是活的好好地,而且还是继续到处做生意。”
“后来传言又说,他就是个疯子,很厉害的疯子,还有人说千年前,他就贩卖过一种功法,叫做转灵诀,同样在修行界引起相同的风波,而不死长生诀的前身就是叫转灵诀,胡归子是个存活了千年的疯子。”
禹十郎将手中的转灵诀递给师公,穆梓安看了之后吓了一跳,说道:“啊!就是这个功法,今天多亏有我在你身边,否则,万一你被他给骗住,可如何是好。”
禹十郎问道:“他为何这么做?”
穆梓安笑道:“谁知道他为何如此,几百年间,和他有过接触的人都说这个人并不像是个坏人,只是有时候会发阵疯,胡言乱语一通,至于他卖的功法书,几位修为高深的大修士也做过评判,从功法上找不出任何毛病。”
禹十郎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没有回竹楼,而是到不远处的一条江边柳林旁草地上坐了下来,心中有点茫然若失。
早在几年前,他听闻父母双亡的噩耗,那时候悲伤之余,也很无奈,因为仇家很强,想要报仇,必须要有实力,禹家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连报仇的念想都慢慢快要绝掉了,所以他没有倚靠禹家的想法,而后遇到师公,师公也是心有所想而力不敌。
所以他明白,如果想要报仇,必须要走一条不寻常之路,而这本有量无相功便是他新的希望之火,不说其他,有量功里面的心法修炼,就对他有很大益处,也给了他很大信心,所以他对无相功也报以很大的期待。
然而希望转瞬间就破灭掉了,他心里如何不难过,望着江面波纹荡漾,渔夫摇船撒网,鸟儿悠闲游荡,禹十郎心中叹道:若是没有这一丝仇恨在心中,能过着平凡快乐的生活,才是他所向往的。
身后几十米处,一座竹楼上传来动听的琴音,弹奏的曲调悠扬,和自己母亲有的一比。
琴音终了,又传来念诵声:
青丝慢慢长,对镜着红妆,抚琴声声漫,泪湿裳;
红叶挡我窗,半道篱墙半边霜,风吹叶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