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自在宴请名单之中。他原不想去,但又不方便得罪守将,只得同风秋两人请罪,千叮万嘱两人从西夏回来了,一定要再往做客。
陆小凤:……我看你不是想让我来,你只是想再画一次江枫。
风秋这会儿倒是还挺喜欢郑越了。郑越这人瞧着胡闹,但为人却是赤城单纯。她应允了下来,郑越方才欢欣鼓舞地走了。
风秋目送郑越离开,对陆小凤道:“你觉得守将在宴请谁?”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小侯爷吧。”
风秋道:“那方应看应该晚上是回不来的。”
陆小凤顺便接口:“我们不如也去喝酒,你等我从郑越这儿再搬一坛葡萄酒走。”
风秋继续接口:“我正巧有两个琉璃杯子,咱们去潼关的孤烟楼。”
陆小凤惊讶:“你还知道孤烟楼?”
风秋笑了声,她看向陆小凤不说话。
陆小凤惊极了:“你家连乐坊都开了!?”
风秋:“嗐,这话说的,扬州乐伎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开个乐坊有哪里奇怪了?走,我记得我以前来潼关的时候,是收到一套琉璃杯搁那儿的……”
于是到了潼关的第一日。
方应看虽知风秋他们到了,但出于他的计划,他在将军府中吃宴,便没有去见这两人。
而风秋和陆小凤呢,巴不得方应看晚出现些,让他们暂时不用进使臣的笼子,两人也高高兴兴去吃酒了。
唯有一件事出了些意外。
陆小凤喝多了,风秋不得不将他暂时扔在孤烟楼,她则一个人慢悠悠地往驿馆走。
风秋喝的也不算少,眼眸虽然瞧着清亮,但脸颊早已泛出了红晕。
此时已是深夜,周遭只有打更人的声音,她骑马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慢悠悠,因着酒意倒也不觉得冷。
只是就在她行至拐角,一匹雪白骏马从街角猛然跃出,主人在夜间策马扬鞭,显然也是从未想到这会儿拐角还会有人打马而来——!
风秋已在第一时间勒马相避,只是马虽避开,但仍受了惊。
她的这匹马本就是驿馆的普通红枣马,一惊之下,更是不受风秋控制地拔蹄狂奔。风秋的酒意在这刻醒了个干净,她连忙勒马训停,但受惊的马哪有那么容易停下!
就在风秋庆幸还好这会儿是夜里,街上无人的时候,她忽听得一声叫喊,只见那闯祸的行人已下了马,正对她道:
“小兄弟,你别动!”
风秋:……我不动等着被摔?
她施以巧劲,双腿夹紧了马腹。驯马这点小事,她还不是江枫的时候就熟的不能再熟了。退一万步,里飞沙她搞不定,她还搞不定一匹红枣马?
那行人见风秋仍在马上,以为她是听了自己的劝,当下足间一点,从白马背上跃起,伸出的手便要从红马的背上抓下风秋!
可风秋呢?
她勒停了马。
锦袍的青年的手抓了空,顺力一个侧翻落在了风秋的旁边。
一双黑眸在月色下微闪,他抬眸瞧见了风秋。
风秋一袭劲装,单从装扮来看,倒是要比这锦袍的青年瞧着更像个“小兄弟”。风秋一手安抚着马,一边顺便去瞧了眼这惊马的罪魁祸首。
来人锦袍玉冠,姿容俊美,一双黑眸眼角上挑,含笑的唇角无端生出三分情意。此刻他已瞧清了风秋,眼中的艳色一闪而过,在这夜色中弯起唇角笑道:“原是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