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啦!
他懒得理会左轻侯!
果然西门吹雪在听到风秋的回答后在众人的视线下冷笑了一声。西门吹雪不常笑,他冷面冷清的性格江湖皆知,故而他这一笑,左轻侯差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连冷血都多看了一眼,可风秋却似半点都不在意。
她扶起了左轻侯,对西门吹雪温声笑道:“西门庄主一诺千金,该不会食言吧?”
西门吹雪瞧了风秋好一会儿,方收剑回鞘。
“江枫,你最好祈祷这一次你还能赢我!”
风秋道:“哎,西门庄主这话又说的奇怪,你我既然要比试,我哪里会不希望自己赢?”她半嗔道:“祈祷哪够啊,我肯定还要再上柱头香。”
年轻的西门吹雪,还没有见识过真正江湖险恶人心不古的西门吹雪发出了一阵:“……”
他干脆不搭理风秋了。
风秋:我搞不定移花宫那两大的和李家那小的,我还搞不定一个家里蹲的你?呵。
风秋低笑了声。左轻侯看了看西门吹雪,琢磨了下两人的对话,低声对风秋道:“西门吹雪之前不是输给你了吗?怎么他要夺回名位,逼你再比?”
风秋:“……差不多?”
左轻侯急了:“你怎么能答应啊,他是个杀神!你还不赶紧回去找你师父,万一真被——”
风秋安慰道:“我毕竟还要先送弟弟回家,另外,盛大人在掷杯山庄失踪这事已经传的连我都知道了。”她说的半真半假,“为了掷杯山庄,哪怕为了不再出现第二个西门,我也得找到人,替您证明清白。”
左轻侯:“……”
左轻侯干咳了一声:“这就不必了吧……”
风秋见状,眼中微光微闪。她正要再同左轻侯说些什么,好让她能顺利摸一摸掷杯山庄的底,突然间有道女声咋咋呼呼的传入,期间还有鞭声!
左轻侯听见这声音,脸色一变,他还来不及说话。下一秒,一位浓妆艳抹的年轻姑娘一袭红衣,一手捏着马鞭,一手握着金弓,就这么闯了进来。
她闯进来还不算,嘴里还骂骂咧咧:“是哪个敢闯我施郎好友的家里,我看是活得不耐烦趁早奔着投胎呢!在松江府里,竟然还有人敢动我花金弓要保的人!”
左轻侯一见这女人,脸都要扭曲了。
还不等江枫反应,他已经骂道:“花金弓,我看在施兄的份上对你已经够忍让了!你要是再敢进我山庄一步,就别怪我不念施兄的面子!”
花金弓原本还要骂左轻侯不识好歹,却在话骂出口前,看见了厅里的西门吹雪和江枫。
冷血她当然也看见了,但她对一个包成一团的伤病人事不感兴趣。
她看见的是姿容俊美、质如莹雪的剑客……以及站在左轻侯身边,瞧着比壁画里头的仙女还要貌美的男装女人。
花金弓扫了左轻侯下意识护着女人的动作,又看了眼似与女人关系匪浅的西门吹雪,涂了鲜红口脂嘴角一弯,张口就是:“这演什么呢,左二爷,你不是抢人家的情人,被人找上门复仇了吧?”
左轻侯被气的顾不得涵养,当场呸了一声,怒道:“花金弓,别把我说成是你!你这样的人,你这种女人,施兄怎么能娶你!”
花金弓红唇一弯,一双眼睛倒是水汪汪的好看。她毫不在意左轻侯的态度,反而讥诮道:“我未来的丈夫要娶我关你什么事,你不如管好你自己!就如今日,如果不是施郎请我来看一眼,我只巴不得你死呢!”
左轻侯大怒,他飞花手一出,竟是当着风秋与西门吹雪的面就要和花金弓打起来了。而花金弓呢,也是冷笑一声,大有你敢动手我就也敢动手的态势。
风秋看的目瞪口呆。
冷血见状低声道:“我们是不是该拦一下?”
风秋下意识:“等会儿,先看他们打的是什么路数——”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身边的人是个正经捕快,维护社会治安的,风秋立即咳了一声,补救道:“是要拦一下,毕竟我们还要从掷杯山庄这里下手。”
西门吹雪偏头看了她一眼。
风秋:……干嘛呀,你就不好奇这两人会不会真打起来吗?看热闹是人之本性!
她低声与冷血交谈,却被花金弓瞧见了。
花金弓盯着风秋,她本来是最讨厌这种自持貌美而四处张扬的女人的。但或许是风秋实在是太好看了点,即便是花金弓,骂至喉咙口,竟也最后没对着那张脸吐出口。仅是嘲讽道:“你在看什么,想着渔翁得利?不是我说啊左庄主,你家的客人可不像和你同心啊。”
左轻侯憎恶花金弓憎恶得要死,就因为好友施孝廉要娶这花金弓,他都快要和施孝廉绝交了。
他刚要骂,身后护着的姑娘却开口了。
风秋上前一步,笑容温和地向花金弓行了一礼,温声细语道:“在下金风细雨楼江枫,初到宝地,或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个一二。”
她的声音让花金弓想起院中溪水潺潺,清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