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我也干不了这么利落。
就说我还在做双花红棍那几年,要不是叔叔暗中求人保护,我都被打死好几回了。
同济寺是国寺,管事的不能习武,只可修心。僧人一旦习武,大多金刚怒目,少有菩萨低眉。国寺是帝国的面子,要是出个满脸横肉的当家和尚,也服不了民心。
所以叔叔这些年,只学他的纵横术,不学武道。
可偏偏就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却在江湖中,有了孤隐的名号。
被逐出同济寺后,我给叔叔置办了一个酒楼,好让他有点事做。但是叔叔一向仗义疏财,来了江湖上的朋友,别说要钱,不送钱出去都算是赚了。酒楼没开多久,就有掌柜向我告状。
我倒是无所谓这些小钱,叔叔开心就好,毕竟我们这一家人委屈了一辈子,也不想着风光,就盼着家人不受委屈。所以每月都暗中拨款入他的听雨楼。那些办事的人知道这其中有油水可捞,就光明正大的中饱私囊。
我呢,只要叔叔玩的开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是叔叔却不肯,他知道这些事后,将那些拿了不该拿吃了不该吃的人抓起来狠狠打了一顿。不巧其中一人是帮派子弟,是我特意安排到叔叔的酒楼里混吃等死的。
那名帮派子弟挨了一顿打回去告状,叔叔知道后为了不影响我的生意居然跑去负荆请罪。
你知道我这叔叔,当了十几年的和尚,就风光了十几年,早就过惯了花花轿子人抬人的日子。他常念叨一句话就是“皇帝老子见了老子都要作揖”,结果满怀诚意的去向人请罪,居然又被打了出来。
他上次受这种委屈,还是快二十年前当道士的时候。辛辛苦苦混了快二十年,还是让人从大门里赶出,这事儿要是换了你,你也不痛快。
用叔叔的话说,这都能忍,屎都能吃。
这才胸中愤懑,醉酒夜归,还从马上跌了下来,据说脚上勾到缰绳,被拖了几十丈远。
回到家时满脸是血,把家里丫鬟吓坏了。
叔叔心情郁闷,还受了伤,被这小丫鬟吵得心烦,加上白天那一肚子肝火也实在需要发泄,才把那丫鬟杀了。
至于那个被奸污的女子,说是那丫鬟的闺中密友。叔叔平日里对大家一直和颜悦色,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也不讲究什么规矩,所以家里的仆役丫鬟多多少少有点放浪举止。这一点,我娘没有反对,大家就都乐见其成,认为作为一种家风是一桩雅谈。
偏巧这个丫鬟在这个时候带了朋友来,叔叔喝酒杀人一时兴起,夜色中也看不清那女子的姿色,就看到那娘们儿前凸后翘的身子,以为是家里新来的丫鬟,才犯下此事。
你说,我们余家,辛辛苦苦一路从山里的穷苦人家,打拼到现在,为歌潭城,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救济了歌潭多少难民。现在杀个丫鬟,日个娘们儿,有何不可?
故事说完,屋内另一位长须中年人一捋胡须道:“并无不可。”
却听一声轰响,房门被撞开,一名持刀男子冲入屋内大喊:“贪官奸商!草菅人命!纳命来!”
未到二人身前,就被护院的江湖高手按在地上。其中一位护院还不忘拱手告罪。
余半城挥了挥手,示意将这个人带下去。
持刀男子仍旧嘶吼着:“余家歹人,杀我姊妹,辱我妻子,我陈英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余半城举杯敬了中年男子一杯道:“那便让他做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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