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父皇本在这儿等你的,可是忽然我的三皇弟生病了,父皇便去看他了。”
“三皇弟?”
殷炎点头,道:“三皇弟是贤妃娘娘的儿子,贤妃娘娘一直被禁足,连带着三皇弟也不被人所知晓,所以师父不知道。”
景澜点点头,贤妃就是当初的霁月公主,确实被禁足了许久,外界都已经把她给淡忘了。
既然殷沐如今有事,他便顺着殷炎的话过去坐着等会了。
殷炎坐到他对面,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随手给景澜倒了一杯茶,淡淡笑着道:“师父喝茶,知道师父要进宫,我特意备了师父最爱的阳羡茶。”
“多谢太子殿下。”景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一眼,不过还是端起来喝了。
看着景澜端起茶喝了一口,殷炎笑道:“师父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日后我会像尊敬父皇那样尊敬师父的,只希望师父再也不要对我有所欺瞒了。”
景澜心里觉得这话有点怪,他拧了一下眉头,刚要细想,可也不知为何,脑仁突然间昏昏沉沉,根本无法思考别的事。
渐渐的,他看着面前的殷炎也开始摇晃,他猛地扶着椅把,怔怔地看向殷炎。
御书房没有任何内侍和宫女,只有殷炎一个人,这很明显的不对劲……从一开始就怪怪的。
再加上自己现在的状况,景澜几乎可以肯定一个事实……“太子殿下,你给臣下药?”
殷炎静静地看着景澜,良久,轻笑一声,点头道:“是的,师父。不过师父放心,只是一些迷药,并不是什么毒药。”
景澜咬咬牙,看来自己真的是太久没打仗,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连警惕性都降低了,若是先前才从战场上回来那阵子,那么多明显的细节自己早就该注意到了,殷炎这孩子又怎么可能得手?
现在不是悔恨自嘲的时候,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手心强行逼迫自己不至于昏迷,望着殷炎道:“太子殿下为何这么做?”
殷炎方才的稳重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是一抹少年做了坏事之后紧张又暗暗得意的神情:“师父猜猜我想做什么?”
景澜不想猜,宫里的药都是好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他得在昏迷之前,确保妻儿的安全。
“太子殿下,不管你想做什么,臣都劝你好好考虑清楚,今日臣一家入宫,臣的弟弟是知道的,若臣一去不回,皇城一场恶战绝对避免不了。”
他一番话把殷炎给吓到了,殷炎心里知道分寸,立即解释道:“师父放心,炎儿无心伤你,父皇都不敢动你,我又岂会忤逆父皇?我给你下药,只是因为……”
说到这儿,殷炎低下头,从袖口拿出一本皱巴巴的书,放到景澜面前。
景澜认得,那本书是他离京之前,从街边小贩手里买回来糊弄殷炎的“武功秘籍”。
景澜静静地看着那本书,殷炎不知道他尊敬了那么多年的师父此时是如何想的,不过反正他已经得手了,他要继续照着自己的计划做下去。
他轻轻开口,声音带了一丝委屈:“师父,原先我真的以为这是师父独传给我的武功秘籍,我认认真真练了两年,直到两年前,四皇叔家的堂兄来了宫里,我兴冲冲把武功秘籍拿给他看,他却告诉我,这是街边小贩卖三文钱一本的,到处都是,压根不是什么独传武功秘籍。”
“师父,你可知,我被那位堂兄嘲笑了好几个月。”
景澜强撑着意志,药效十分强劲,他已开始犯困,他勉强还能镇定,开口对殷炎道:“你如今也懂事了,我问你,这武功秘籍就算是我骗你的,你照着它练,就一点儿好处没有吗?”
见殷炎无话可说,景澜接着道:“炎儿,我既可把它给你,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练功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已经把基本的全都交给了你,剩下的你只需要日夜苦练,融会贯通便可,这本秘籍上的每一个动作我都仔细看过,绝对对你没害处的。”
殷炎被景澜的态度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自己委屈巴巴地诉说自己的委屈,能叫景澜哭着道歉,怎么他却义正言辞地反问了一句,搞的好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一样?
殷炎气得也不辩驳了,冷哼一声站起来,道:“师父,你可知这是我这辈子最丢人的事?你害我丢脸,我虽不敢做什么,也要气一气你才解气!我告诉你,父皇今日根本就没有传召你,是我派我的人去带你进攻的,你就在宫里待一整夜吧!”
说罢,殷炎便转身离开了。
景澜无语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没想到殷炎虽看着成熟,但还是小儿性,他不担心殷炎真的会做伤害他和洱洱的事,只是害怕,安歌寻不到他和洱洱会担心。
可此时,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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