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牢房还未盖好,所以那些人先关在国子监后面那片树林后头的地方,就是先前的国子监女学,西郭先生,你要不要先去看看那些人如今是何惨状再动笔?”
安歌在一旁提醒道:“那不是牢房,关贵家公子的地方能是牢房吗?若在《京报》里这样写,那些世家大族定要去寻皇上麻烦了,皇上又得回来寻我们麻烦。”
柳平乐立即点头道:“对对对,不是牢房,是国子监的特殊学堂。安歌,还是你觉悟高。”
王亦遥笑眯眯地听着二人的话,点头道:“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我确实要去看看那些人如今到底是什么样,才能把玄丹的害处写的真。可是……国子监那地方关系重大,我这种闲杂人等进不去吧?”
柳平乐眯着眼睛笑道:“我们一起去找许大人,许大人这等心怀天下之人,若是知道我们的初衷,一定会同意的。”
王亦遥也回过味来了,感情她就是寻由头去见许大人。
二人说干就干,果真也如柳平乐说的那样,当许其堔知道他们是想叫百姓都知道玄丹的害处,叫他们远离玄丹之后,立马同意带他们去见那些世家子了。
那个小四合院外头都有重兵把守,里面管着的人各个手脚都被铁链拴着,他们几日未服食玄丹,各个精神萎靡,一见许其堔来了,立马冲上去嚷嚷道:“许大人,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吧!”
“姓许的!你胆子太大了吧!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居然敢这样对待我!快给我玄丹!我要玄丹!”
“许大人,我要见我娘,只要你给我娘传个话,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
“许其堔,我爹官职在你之上,你敢不听我的,等我出去我就叫我爹治你!”
“……”
几个侍卫护在许其堔身前当着那些人,他们还是乱来,许其堔无奈道:“先把他们关回房吧。”
侍卫们领命,又将那些人偷偷押送至房间里,从外头锁上门。
许其堔回头对王亦遥和柳平乐道:“你们看见了吧?这些人到现在还死不悔改,日日哭喊着要服食玄丹。他们各个又都是世家大族之子,我打不得动不得,只能这样关着,日日让国子监的先生过来给他们讲学,他们也听不进去。”
原本光鲜亮丽的世家子,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为求一颗玄丹早已没有尊严,几乎连乞丐都不如。他深叹一声,问道:“皇上怎么不直接把他们处死?这些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里面涉及太多朝廷上的考量,王亦遥不是朝中之人,也没读过八股,许其堔便没有解释许多,只叹道:“因为皇上是个好人,不舍得杀了这些年轻人,叫人家毁人亡,但也不会让他们继续出去带坏别的人,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让他们既能活着,也影响不到别人,也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就是不知道,这些人珍不珍惜这样的机会了。”
正说着,有个侍卫来报:“许大人,苏太医过来了。”
许其堔叫侍卫带他进来,见了苏易安后与他点点头,苏易安没多说什么,便自己去忙了。
许其堔又和身后二人解释道:“这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叫太医院一起研制可以解除玄丹毒性的解药,只盼毒解了之后,他们便能振作起来。”
王亦遥回去之后便按照自己的所见写了一篇文章,把服食玄丹之人的惨状一一列举出来。
但许其堔强调过不可叫外头那些大族们知道自己家儿子如今的情况,怕他们闹事,所以王亦遥并未点名说是那些人,只说是服食玄丹后都会那般丧失神智。
几日后这则邸报拿到市面上买,原先书市的老板都知道《京报》火热,于是一拿到货就将它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见着客人就拿给他们看,告诉他们:“时隔一年,《京报》重回,它的口碑不需我多说了吧?我凭着和人家的交情只拿了一千份,如今还剩两百份,卖完就没了,要来一份吗?”
客人们几乎都只说一个字:“来来来!!!”
很快这一册《京报》就卖完了,它列举的详尽的证据,安歌和王亦遥极富感染力的文风,都叫玄丹一事的真相很快在京城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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