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
尹诺接了银子,态度也好了些,小声提醒道:“大人真是通情达理。皇上今日气的差点儿就要杀人了,你们待会儿进去,最好别求情,别触皇上的逆鳞,什么话都得顺着皇上,才可得一线生机啊。”
那贵妇人咬牙切齿地看着尹诺,但涉及她的儿子的性命,她就算再气,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还得扯出一丝笑,跟着她的夫君一起道:“多谢公公提点。”
二十板子打完了,大殿之前哀号一片,尹诺又下令叫人先把那些公子哥儿全部都带下去关了起来。
他们的爹娘被带进了大殿,殷沐坐于殿上,冷着脸扫视了一圈,开口道:“简侍郎,唐詹士,白右丞,你们三站起来。”
被点到名字的三个人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来。
殷沐语气凌厉:“你们三这些年来为朝政所做的贡献,朕看在眼里,所以朕可以理解你们没工夫陪伴子女,没有好好将他们教成人样。可你们的夫人在做什么?就放任孩子长成这种败类?还有剩下的,你们朝政上毫无建树,孩子也教不好,你们干什么吃的?!”
地上跪着的大气不敢出,有人心中不服,抬起头悄悄看了殷沐一眼。
殷沐察觉到了,猛地看向他,道:“朕说你们在朝政上毫无建树,谁不服大可站出来与朕辩说。”
默了会儿,方才那个偷看殷沐的大臣抬头道:“皇上,臣在职期间,曾替百姓处理纠纷七百二十八件,替朝中同僚处理纠纷六十四件,臣曾有六次通宵未免翻阅宗卷,臣还……”
他还未数完自己的丰功伟绩,殷沐却已经听不下去了,拿起桌边放着的砚台砸向那人:“你还有脸说?那是你刑部该做的事!难不成你做你的本职差事朕还要给你记功劳不成?朕没给你发俸禄?!再说你在这个位置多少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你一共才做七百多件,一个月能有几件?”
那人捂着被砸出血的脑门,脸比墨还黑,诺诺地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朕给你们发的俸禄是百姓缴纳的税钱!你们倒好,真觉得这些钱是你们坐到这个位置都该得的?”
殷沐大手一挥,桌上的茶盏应声倒地,尹诺连忙示意身边的小太监收拾了杯盏,上前小声安慰道:“皇上消消气。”
被尹诺一打断,殷沐渐渐回转过来了,今日不是要说这个的,是要说他们那些不上进的儿子们的。
“一粒玄丹十两银子,你们的儿子,光瞧那样也不像是只用了一两颗,为何一到大黎有难处的时候,让你们捐钱一个个和朕哭穷,这个时候反倒有这么多银子给儿子败?你们的儿子少服食十粒可就一百两银子了!”
没有人敢应声。
殷沐的目光定在那些人中一个看起来十分平庸的人身上:“左侍郎,你可知玄丹这玩意儿有坏处?”
被点到名的左侍郎一怔,立即点头道:“回皇上,臣知道,臣还听说,有普通百姓沉迷玄丹,后续买不起,便去偷去抢。玄丹至今虽没有令人有生命危险,但许多服食之人,精力越来越差,长此以往与废人无异。”
殷沐冷笑两声:“看来你知道的很清楚。那朕问你,你为何不阻止你儿子服食?”
左侍郎结结巴巴地道:“臣……臣不知道那个逆子偷偷接触了这玩意儿啊,臣一直被蒙在鼓里,有几次发现他不对劲,臣问了他却直说是喝多了酒……臣,臣知罪,求皇上饶恕我儿一命吧!”
殷沐没有回他,又看向另一人:“昝主使,你也是不知自己的孩子服食?”
昝主使面对天子威仪,不敢撒谎,结结巴巴回道:“臣……臣……臣知道。”
“知道,你为何不干涉?难不成你不知这玄丹的坏处?”
“臣……臣也知道,只是……只是臣觉得……觉得一次两次没事的,只要不用多就好……”
“你他娘的……”殷沐暴怒,气得还想拿东西砸他,可手边只剩一盏笔架了,框子大,不顺手,只好作罢。
默了良久,他深深突出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道:“朕这些日子,令人在国子监后头辟出一块地来,另盖个别院,把你们的儿子都送进去,好好读书。既然你们忙于朝政没时间教养,朕便找人帮你们教。你们可同意?”
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去国子监读书也叫惩罚?这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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