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乐说完,柳平乐听后,拿着一册邸报就冲去了安歌住处。
她气冲冲地推门进屋,把半死不活的安歌从床上拉起来,又将自己手中的邸报甩给她看,怒道:“你还要睡几日?这是《后宫邸报》今早发的消息,他们拿你开涮!你还不想想办法,你就等着在京城声名狼藉吧!”
安歌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皇后罚刘咏絮他们反思一个月,如今一个月期限似乎到了,刘咏絮又回来做邸报了。
她缓慢地拿起那份邸报看了一眼,一看,这几日的昏沉一扫而空,继而是愤怒。
这一册《后宫邸报》,内容、样式、包括首页的人物画像,都和《京报》如出一辙!完全就是抄袭他们的!
这就算了,第二页最显眼的位置上,赫然写着大大的标题:“扬州府尹安幼平之女安歌一女许二夫”。
仔细看那内容,不但把她写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景澜、许其勾勾搭搭,还把她爹写成了一个利用女儿敛财的无耻之辈!
她当初敢一个人入京,敢一个人闯下这番天地,就不是很在乎女儿家看重的那些名声了,要是后宫报光写她一个人的话,她也不会这么生气,关键他们
居然敢写她爹的坏话!
出去问一问扬州城的百姓,问一问朝中官员,哪个不对她爹交口称赞?他们居然如此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安歌气地把那邸报扔到地上,骂道:“这群畜生!侮辱我行,侮辱我爹我和他们拼命!看来当初只叫皇后娘娘罚他们反思一个月还是太轻了!”
柳平乐见她这样子,又气又欣喜,气自然是气邸报府做人不厚道,之前好歹都是在一起当差的,如今看安歌比他们做得更好,就过来诋毁安歌,是个人都不会这么做!欣喜的是,安歌又活过来了!
“就是,刘咏絮他们真恶心,就是嫉妒《京报》卖得好,才故意中伤你!”
安歌听了这句话,疑惑地看了一眼柳平乐,想了想,又摇头道:“应该不是,现在只有将军府的人还有我信任的好友知道《京报》的幕后之人是我,刘咏絮应该不知道才对。他与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写这样的文章骂我的,我估计是张洛儿。”
柳平乐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但咱们都在邸报府当差过,是知道邸报府的流程的,不管谁写的都要叫到刘咏絮那儿,他同意了才能上邸报,所以刘咏絮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安歌点了点头。
“你先别急,这册邸报今早才上书市,还没有多少人看见,咱们去把它全都买了,还来得及。”柳平乐安慰道。
安歌稍作思考,摇了摇头:“不,如果我们都买了,他们还会加印,不但起不到什么效果,反而叫他们赚了一大笔。我现在一个铜板都不想给他们赚!”
“那怎么办啊?”柳平乐有些为难,“他们抄袭咱们都算事小了,关键是败坏了你的名誉,保不定有人信以为真,以后没人愿意与你交际。”
“流言蜚语,这事堵不如疏。再者,邸报府就那几个人,还敢作妖害我,如今全京城最会散播消息的八组在我手上,我会怕他们?”安歌冷笑一声,脑海中已经慢慢浮现了清晰的计划。
柳平乐一拍手道:“对啊,传什么消息,自然是八组厉害!这事儿我们占上风啊。他们既然能写文章骂你,你就也写几篇文章,把他们那些人挨个骂一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以这么做,但暂时没必要。”安歌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京报》得写有真凭实据的消息,才能使人信服,若是为了骂人而胡说八道,一次两次可能没人发现,但长此以往下去,大家都不愿意相信我们了。”
柳平乐听罢,深以为然:“嗯,那你要怎么办?”
“暂时先搞个大事把后宫报传的消息全盖过去,日后我得了空在慢慢对付他们。”
安歌低头穿上鞋子,站起身。此时的她虽然脸色依然不太好,眼眶也因为瘦而深陷了几分,但柳平乐可以看得出,如今的安歌,和方才失火落魄的安歌完全不是一个样儿了。
她回来了。
柳平乐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又想到了什么大事?”
“之前就在做的,还没结束呢。”安歌这几日来第一次露出笑颜,道,“京城四少评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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