僭越的意思,也的确被建文责难过。彼时燕王诚惶诚恐搬出祖训录,只言乃皇考所赐,二十余年不曾一毫增损……
“我再问你,”徐妙云不由她走神,“当初忽必烈为何将都城从草原迁至大都?”
“燕云向来是扼住中原塞外的咽喉之地,可攻可守?”
徐妙云颔首,“北连朔漠,南控江淮。他的心思,又何止在这中原之地……”
桐拂愕然,心思不止中原,难道……
徐妙云掩嘴轻咳数声,又道,“当年,太祖给鞑靼大汗爱猷识里达腊的祭文里写过一句,君主沙漠,朕主中国。
而陛下临政之初也曾给鞑靼大汗本雅失里写过一封信,信里也有一句,朕主中国,可汗王朔漠,彼此可相安无事。”
桐拂听着有些坐不住,这是在议政?又为何偏偏与自己谈起?
“但愿只是相安无事。”徐妙云忽然道,“若有一日……”她猛地又咳起来,一时再说不下去。
桐拂心里一个咯噔,这意思,难不成是有北征的打算?如此大事,又岂是自己能随便说上两句的?
她目光落在面前的那一盒银杏上,心中一动,“妙云可尝过银杏果点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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