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怀中的那块绮石取出,“你看,这绮石是姐姐送我,这装绮石的布袋是我娘替我缝的。小鯸日日带在身边,就好比日日与你们在一处,我一定平安归来。”
桐拂看着他在雪中走远,那高大身影与另一个小小的身影重重叠叠,他的脚步并无犹豫,却分明透着不舍与顾念……她心里莫名有些空落,急忙将那想法挥开去。
杨徽努力使自己的脚步如常,心里却翻腾不已,他的手掩在袖子里,指尖早已深深掐入掌心。
他怀中那封按了血手印的令状,和那颗封在蜡中的药丸,仿佛灼人炭火。
……
桐拂很快发现,刘休仁给她的这块玉佩十分好用。
从前在观里行走,通常被视为无物,如今所到之处,人皆亲和。
明明隔着个池塘原本走不到一处的,也要特意绕来与她寒暄几句……
除了池子里的青鱼她还是没胆子去捞,旁的东西基本有求必应。
而总明观里,她也逛了个遍,有心替廖卿寻那本宣夜书,倒是一直没有着落。
观里逛熟了,除了玄阁后山有人羽林卫把守,其余地方在她看来都甚是无趣。而那唯一没去过的后山,却越来越令她心痒痒。说不准那里有宝库,或者那欹器就收在那里也不一定……
那地方她问过明书,明书倒没有骂她,只说了一句,“和那些送进去的书册一样,除了守卫在那里的羽林卫,进去的人同样也是有进无出……”
这种话,桐拂向来不会被吓到,也不会当真。
更何况,她寻到了入后山的法子,暗河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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