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转眼已经没了人影。
桐拂拍拍腿上的灰站起来,转身看着已经走到眼前的金幼孜,“看来文渊阁大学士一职,不够金大人操劳的,是不是考虑在钦天监兼个差事?”
“京师街头没有你没去过的地方?”他没接她的话。
“有何不妥。我去哪里难不成还要向你知会一句?”
“你前些日子又溜出去了?是为了秣十七?你知不知道你这会儿出去,很危险?”他的神情难得气急。
“他既然没拿铁链子将我锁了,说明我可以出去。他没来找我,你急什么?再说,外面有什么危险?还是你怀疑我终究与那案子有牵连?”
“小拂,分月桥一案那一夜,我看见……我看见了那个穿着素纱禅衣的女子。”
“是我?”
金幼孜神色有些莫名,“我不信那是你。但有没有可能,你被人利用?”
她怒极反笑,“利用?我?我将人拖下水,弄死了,然后穿着件素纱衣裙唱首曲子招摇过市?这些日子,我还能无事一般心安理得待在这里?”
她将双手伸到他面前,“既然疑我,何不这就把我捆去锦衣卫问话?”
他伸手将她的手捉住,“小拂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却晓得你的意思。”她冷笑。
金幼孜将怀中一张纸笺取出,“小拂,你看了再说。”
她瞥了一眼那上头,十处河道水岸,十个时辰,十个人名。七亡,三失踪。
她再要说什么,忽然一把将那纸夺过,又细细看了几遍。
那纸笺在她手中,猛地簌簌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