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尾,桐拂都没瞧出来朱棣有没有看见自己。只是他亲自将郡主送上官船时,好巧不巧正站在桐拂的身旁。
他眼望着远去的庆成郡主,嘴里似是自语,“你说,这江如何渡?”
桐拂一句我怎么知道,险些溜出嘴边,赶忙匆匆跟着郡主上了船。
回首之际,恰见他一幅胸有成竹、好戏在后头、且看如何收拾你的模样,那模样……竟似是对着自己……
再之后,她发现自己是靠坐在织锦坊河边的树下。
旁边人来人往,有不少人正议论着染坊女子落水之事……她这才模糊记起水下所见,彼时她应是已将那染坊女子的手腕握着……
金幼孜瞧她神情恍惚了许久,倒一直没打断她,伸手小心替她将发间的簪子扶正了。
桐拂这才猛地回过神,抬头就看见金幼孜正瞪着自己,神情古怪。
她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你……你不会怀疑,那人是我害的?”
金幼孜没答她,“据说那女子并未受致命伤,只是手腕处有指印勒痕,若是失足落水,有些说不过去……”
桐拂听着,心里就狠狠一沉。自己入水之后的事,很多都想不起,但自己确然找到过那女子,且将她的手腕牢牢捉住……究竟在那水下发生了什么……
“若当真是我,你可会送我去府衙?”她忽然问道,神情间很有些急躁。
“那是自然。”他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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