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转过身去,手轻轻地覆在嘴唇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慕容哲抱着夏濮墨走过去,路过夏濮阳的时候,夏濮阳下意识的拉住了夏濮墨的手。
“阿墨。”他这样叫道,似乎想把他留下来。
慕容哲还没开口,容婳却在前面先一步开口了。
“夏宗主还是放手吧,毕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夏濮墨了,他现在是我的弟弟——容墨。”
夏濮阳看着他,突然眯上眼,“姑娘,很感谢你救了阿墨,但是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
开什么玩笑,阿墨可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弟弟,岂容尔等来胡乱说!
容婳笑出声来,“呵呵,你到底问他啊,到底是不是!?”
夏濮阳转头看着夏濮墨,“阿墨……”
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反对容婳的意思,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
夏濮阳似乎有些受不了,“你是我的弟弟,我从小与你长大的。”他这样开口的。
“你现在居然认了她做你姐姐。阿墨,你到底怎么了?你就这么恨我吗?”
夏濮墨不想开口说话,从始至终他都没看这位宗主一眼,叫一声兄长,不知道是在恨他,还是害怕开口,害怕一开口就露出破绽。
容婳走过来,“夏宗主,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现在我要带阿墨走了,希望我们再见到的时候,依旧是陌生人,而不是……敌人。”
看着他们离开,他不知该说什么。从刚才容婳的表现来说,和她做敌人的话,恐怕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是他可以保证从现在开始,他一定会拼尽全力去保护阿墨的。毕竟,十年前他就是这样让阿墨对他永远丧失信心。不再相信他这个兄长。去相信那些邪门歪道,最后走向了他再也不可能回头的路。
所以现在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他相信阿墨的选择。琴宗就算与其他宗门为敌,他也甘之如殆。保护阿墨是他从小就许下的誓言,以前可他没有实现的伤害了他,还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寸步难行。
他知道他离开宗门之后受了很多苦,但是他不能去找他,他知道后果的严重性。父亲当年临终前也说了,阿墨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注定不会永远的待在琴宗,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让他露出自己的本领,他非池中之物。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到达他们想象不到的境界。
容婳开口道,“我们走吧,慕容泽。”
容婳手里积蓄了一团光,直接扔向前方,落地之后,那光球迅速变成了一一个大圆圈,足以容纳人通过。
夏濮阳很是震惊的看着她,能随手捏出法诀。还能直接撕开空间裂缝,带着他们离开,幸好阿墨跟着的是她这样的人。至少这样他会很安全,不会再走那些他不能走的路。再加上慕容泽的保护,就算他不在,阿墨也是安全的。
容婳首先进去了,慕容哲随后抱着阿墨进去。在进去的那一瞬间。夏濮墨终于抬头看了眼夏濮阳,眼里竟是笑容。夏濮阳看着她这样的面容,知道他已经释怀了,不再怪他了。夏濮阳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一离开那里,容婳迅速的找到了一个地方,一出去之后,容婳就扶着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夏濮墨显然又被她吓到了,慕容哲就是一脸淡定,“天天如此,只是今天可能用的灵力多了些,吐的血也就多了。”
夏濮墨不曾怀疑阿哲的话,知道他这样说话是有道理的,如果真的有其他的危害,他必定不会坐视不管。也就不再担心了。但是看着他那样痛苦。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来帮助他。
容婳扶着大树吐着鲜血。看着手上的扇子,她就知道今天用的扇子的次数太多,催动它的时候。她就发现,扇子居然在吞噬他。没想到这把扇子虽然是她的本命神器。但还是征服不了它。
她也根本不知道这把扇子到底什么来历,只知道这把扇子在她一出生的时候就在她旁边。她可以操纵它,拿着它修炼,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探清过,它真正的面目是什么?
一拿到这把扇子,就知道了它的名字——燕歌涟漪图。这个名字,一瞬间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不知道一把扇子为什么名字却跟一幅画一样。后来他才明白。扇子只不过是它的一个形态罢了。它真正的面目可不是一把扇子就可以解决的。
容婳抚摸着这把铁扇。它并不完整。反而少了两股,一股她送给了蒙塔没有收回来。而另一股她根本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但是,她能感觉到,那只扇骨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容婳!”夏濮墨突然大叫道,“”你前面有东西朝你飞过来!”
容婳一抬头,看见一团黑压压的东西向他飞过来。说话之间,拿起扇子,抬手一挡。整个人向后弯去,结果没想到扇子挡住的那一瞬间,有个东西飞进了她的扇子里。容婳不知道这是什么,想着居然有东西能进入扇子的身体。
容婳拿起来一看,发现多了一只扇骨,容婳十分不解,怎么会这样。扇骨居然自己飞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