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婳抬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一个人,夏濮阳奇怪的看着她,下一秒在他们旁边出现了一团黑烟,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深渊。是容婳得力助手之一。
待黑雾散去后,隐隐看见人影,里面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身穿黑衣的男子,手上提着的,正是被容婳扔开的徐信,没想到会在深渊手里,可他现在安静的不行,许是他已经早就被深渊折磨晕过去了,整个人都被提在深渊的手里,都没有挣扎一下。
浑身上下都是血,若不是那张脸还认得,怕是都没人敢说这个人是徐信。
“……徐信!”夏濮阳语气里带着些不信,这个人真是徐的信,全身都是血,好像阿墨的翻版。
慕容哲看到他,倒是没有过多的惊讶,嘴角扯了扯,这女人是在为阿墨报仇?倒是做的不错,他很满意。
也不怪夏濮阳不信,因为现在的徐信已经被深渊折磨得连他爹都不认识了,那还会有人认得出,就像是之前的夏濮墨一样,连慕容哲都认不出来,更何况夏濮阳。
容婳走到他旁边,“才这个样子,用完了吗?”
深渊半跪着,恭敬道,“不辱使命!”
容婳,“也就那样吧,还不够狠!”
众人倒吸一口气,还不够狠?那要怎样才够狠呢?
很显然徐信身上的伤都是夏濮墨受过的,她这真是把夏濮墨受过的伤复制到徐信身上,她这是在为夏濮墨讨公道,而且……还是加倍的。
慕容哲倒是难得的冷着脸,对容婳道,“这样就够了吗?阿墨受的伤,就这样吗?”
容婳转过头,“那还要如何?”
慕容哲立刻露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当然是拆了他的手脚,挖了他的眼,方可!”
容婳顿了顿,这么残忍?倒也和我的口味。
夏濮阳却立马上前,“慕容公子,这是否太残忍了些!”
这不说还好,一说他更火大,“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话。”
夏濮阳,“即使他伤害了阿墨,那么断不能用这样的办法来解决啊!”
慕容哲不禁嗤笑道,“我是魔道,魔道是没有仁慈之心的,他伤害了我的人,我当然要用我的办法来解决啊,你说不是吗?”
夏濮阳一愣,反驳不了,竟真的不说了。
容婳一脸看戏也不想插手,因为慕容哲这个家伙,真的有点不好惹,脾气怪得要死,真真是没几个人制服得了他,而且他在那里那么久都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难得在这里有个能制服他的人,当然是好好利用了,看来来一趟人族,好处还是不少!
两人一直这样僵持着,突然夏濮墨动了一下。
夏濮墨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动了一下,倒是把慕容哲可高兴坏了,低下头来,“阿墨,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濮墨只感觉身体一阵舒适,没有受伤后的感觉,睁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慕容哲。
“阿哲……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
听到这话,慕容哲脸上喜悦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变得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阿哲……”
“别叫我。”慕容哲别过头,虽然手上一直抱着夏濮墨,但是脸却不看着他,夏濮墨很无奈,他也知道阿哲在生气,气他这样大胆的行为。
“别生气了,我……我也是看到容婳有危险才过去的。”
“有危险你就过去了,那你就没想过你能不能挡住啊!”
“要是你直接就……就死在他手下,你…你让我怎么办!”
“好了,她之前救过我也救过你,她有危险我才过去的,再说了,如果你有危险,我也会这样做的。”
夏濮墨这样说慕容哲脸色才好一些,看着容婳的背影,“好,下次不许这样了!”
容婳背着他们,脸上一直在抽筋,这俩人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
“我说……两位,你们说完了吗?”容婳实在不想听了,插进了他们的谈话。
“如果好了,就走吧!”
慕容哲收起脸上的笑意,默默地凝视了她一会,斟酌一下,开口道,“走吧!”
夏濮墨看着这俩人打着哑谜,知晓他们之间也许是有秘密的,每个人都有秘密的权利。
“走吧。”
容婳收回扇子,人们这才想起还有这个人。
剑宗的人立马跑过去,“宗主……”
慕容哲抱起夏濮墨,从夏濮阳旁边路过,琴宗的人见状,上前来,“宗主……”就这样放他们走吗?
夏濮阳转头看着他,“你去挡?”那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一向温婉如玉的夏宗主会说出这样的话。
被吓濮阳的话一呛之后。没有人再开口了。
剑宗的人现在都只顾着他们的宗主和少主,没时间再去管容婳她们,因为再不救治这俩人,恐怕他们就要一命呜呼了,没想到只不过是杀一个夏濮墨,就让他们差点儿发生灭门惨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