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还可以借机劝代宗谨慎用病,杨晨东可是说了,只需要在等上两个多月,始城的安全便固若金汤,那个时候就算是北明派出大军他们也不会害怕了。虽然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但即然杨晨东说了,徐有贞也只能去选择相信。
而他也只需要拖延北明出兵两个月,这并非是什么难事。
有了徐有贞的保证,仪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但让人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仪铭竟然直接来到了徐府门口,摆出一幅我要陪着你徐有贞一起上朝的模样,那分明就是怕其找一个理由跑掉。
“仪大人,你这是不相信我呀。”出得府门,看到仪铭的座轿之后,徐有贞脸色不愉的敲打着对方。
“抱歉抱歉,实在是我人微言轻,需要徐大人的帮助,还请见谅。不过徐大人放心,过了今天这一关,我一定会向徐大人赔礼的,您看...”露出了一幅可怜样,仪铭用着哀怨的目光看向徐有贞。
“那就走吧。”徐有贞装成为难的样子说着。只是在座回到轿子之中的时候,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丁点难看的模样,不仅如此,反倒还有些小兴奋。
能够与仪铭拉好关系,这对于他了解北明的经济实力只会有更大的帮助,这一次对方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以后在打听起一些事情,弄情报的时候也就可以更容易一些。
两位当朝尚书就这样一起进了皇宫,参加了朝会。在大会散后,两人一起见后殿见了代宗朱祁钰。
后殿中,待仪铭和徐有贞两人刚刚跪下的时候,朱祁钰就率先的开了口。“仪爱卿,关于军队调动的钱数之事你要抓紧准备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的责任可是重大哦。”
“皇上...臣...臣有罪。”一脸的哀伤,仔细看去眼眶都有些发红,这一刻的仪铭表现出来的模样绝对有成为影帝级明星的潜质。
“你有罪?何罪之有?”朱祁钰看向着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仪铭,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来。
“皇上,是这样的,我们户部现有的存粮根本不足以支撑去打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了,如今我们...”
不等仪铭的话说完,龙椅上的朱祁钰都已经快跳了起来。“你说什么?粮食没有了?他们都去了哪里?去年的收成不是很不错吗?朕记的粮食的价格并不高,你们就不知道多收一些上来吗?”
都要出兵了,现在仪铭竟然和自己说没有粮草,这不就是在拆自己的台吗?这让他皇帝的脸面如何存放,岂又能不去生气。
眼看皇帝果然是龙辩震怒,跪地的仪铭连忙出声解释着,“是,皇上说的极是。去年的收成是不错,粮食价格也并不高,但收粮食的并不止我们一家,不少的大族和商人们也在收,甚至他们的价格还要比官方高那么一点,所以粮食大多都被他们给收走了呀。”
民间常说,年头不好百姓难、年头好百姓亦是更难。说的就是粮价的问题。
年头不好的时候,粮食产量低,粮价就高,百姓除了上缴粮食之外,已经所剩无己,因为无粮可卖是赚不到什么便宜。反之,遇上了丰收年的时候,粮价又特别的低,他们同样也赚不到什么银子,也就是凑个吃饱饭而已,这就是百姓的悲哀。
相比那些大户则是不同了,他们在粮价低的时候大量买进进行囤集,随后等粮食的价格高的时候在抛售出去,以此来换取大量银两,是难存在什么亏本的说法。
久而久之,靠着这样的买卖赚了钱,他们心就变野了,发展到与官府抢着买粮的地步。同样的粮食,不一样的价格,农户们肯定愿意把粮卖给价高的一方,这也导致了仪铭并没有买到太多的粮食。
“收走了?收走了!”朱祁钰已经生气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就是不断的来回踱着步,以显示他心中的气愤。
做为皇帝,对于粮食的问题其实心中是有数的,甚至是何人在其中兴风做浪,进行倒卖他也是清楚的。奈何的是这些人的势力可是不小,一旦让其联合起来便涉及到了方方面面,以至于让他都不得不去忌惮,这也是他明知有人在收粮,确无可奈何的原因所在。
“那个,有没有可能从那些人手中买来一些平价粮食呢?”朱祁钰来回走了数次之后,突然间转身,问向跪地的仪铭。
“皇上。”露着一幅苦瓜脸,仪铭言道:“平价收粮是不可能的,加上一些银子倒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是北明的臣子,他们也应该为北明出力的。”
“嗯,那要加多少的银子呢?”听到并非是没有办法,朱祁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期望之色。
“这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心中合算了一下,仪铭这便抬起头,伸出了一只手掌。
“加价一成吗?”朱祁钰看到只是伸出一只手,脸上的表情也就轻松了许多。
“不是的,是要加五成。”仪铭说着话的同时把一只手全部张开,至此由一变五。
“什么?他们这是在发国难财,这是在逼朕。”一听到竟然要加五成,朱祁钰当即不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