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往往漫长而无聊,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柴山五虎方才姗姗而来,比较开始,这五人换了一身简便的行装,短衣短裤,各配兵器,三刀两剑,而且还牵了五匹老马,一白,一黑,三棕色,柴四虎,骑着白马,柴三虎,骑着黑马,剩下的人,则是红棕马,看牙口,马匹到了暮年,约合人类六七十岁的模样,陆谦玉等人,与之见过了,商定形成,从此往东,走到路,过前面一座山,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耕田多,村庄多,路线多,门派多,依林杏的意思,向外放出消息,托福沿途的门派进行拦截阻击,尽可能拖住郭孙雄的脚步,给陆谦玉等人预留下充足的时间,陆谦玉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如何发布消息,成了关键问题。
幸而,这次追击,龙祥号姜家选择站在了陆谦玉这边,抛弃了长期贯彻的中立思想,龙翔号的商户,遍布全天下,试想,连南坪之地,峡谷之隧这等不毛野蛮之地还有他们的分号,江湖大陆,还有哪一处没有么,姜虎接下了这个苦差,他言道:“中原地区,龙祥号无处不在,上千家分号,消息可以互联,或许可以请他们代劳转告。”于是,连忙放出了信鸽,带着事关武林安危的消息向苍穹飞去。
陆谦玉寄希望与此,随后在表。
一干人,即刻出发,向东方而去,其时,天沉沉,阴霾笼罩,似乎要下大雨,众人抬头看天,谁也不理,马蹄嘚嘚,奔走若飞。
林杏盘桓了一下,遍布在郭孙雄归程路上的门派,有大有小,大的有数千人,小的则有数百人,共有十余家,若能听令行事,心怀正义,拦截郭孙雄不难,就怕,这些人胆小怕事,作壁上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临阵脱逃,眼睁睁的看着郭孙雄穿过他们的领地而不敢妄动。
许来风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原本便没有把它们算在里面去,他们帮就帮,不帮就不帮,江湖老样子,谁也不是第一天就知道,每个人都想当渔翁,坐收其中之利,等事情发生在他们的头上,一触就逃,我早就习惯了,要我说,林兄,你太过于理想化了,这些人,信不过,否则,魔炎教派岂能从大漠打到中原?”
林杏道:“至此江湖危难之际,你别把他们想的如此不堪,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少不得他们帮忙。”
许来风与他争执了几句,这一走,三四个时辰,众人来到了大山脚下,在山坳一处清风流畅的地方修正,放开缰绳,让马随意吃草,众人拣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拿出干粮,吃喝了一番,人吃饱了,立即出发,穿过大山之时,途径一个野庙,里面没有一个和尚,庙不见陈旧,只是无人,三进三出,是个古刹,门敞开着,丹墀之下,有数十台阶,陆谦玉路过野庙,心念一动,让众人在庙外安歇,他与林杏,铁金顺等人,来到庙中,打探究竟。
刚进庙门,忽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进去一看,苍蝇乱飞,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和尚的遗体,在烈日暴晒之下,早已腐烂,生了蛆虫,蚂蚁遍布,凄惨无比,陆谦玉上去查探,发现这些和尚,均是武者,乃护院的武僧,不知何故,全部战死,伤口很是致命。
院子后面,是个大雄宝殿,宝相森严,丹墀处,有殷红的血迹,干涸而反趴着苍蝇,嗡嗡嗡,人走过去,苍蝇乱飞,直打脸,众人不得不躲开他们,庙中惨祸,由来已久,不见敌人,陆谦玉不忍这些僧侣暴尸光天化日之下,入场随相,他忽然慈悲起来,放信号响箭,让等待在路上王燕,庞亮,姜虎,柴山五虎等人,全都过来,将这些尸体,埋葬在后山,虽说将会耽搁一点时间,那倒是无妨的。
放了信号响箭,陆谦玉率先跨入大殿,之中一片狼藉,血迹遍地,尸体随处可见,都是僧侣,在大金佛之下,平躺着一个双眼凹陷,身体发腐,披着浅黄袈裟的和尚,陆谦玉心想,他应该是古刹的主持,走上一看,此人的胸口插了一剑,四肢均被砍断,林杏只看一眼,便摇头叹息,说道:“断手断脚,该是发生在前面,这老和尚,比武不胜,被人用利器,砍断了手筋脚筋,接着,方让人补了一刀,死的时候一定非常痛苦。”、
陆谦玉问道:“林兄,你觉得,谁能干出此事?”
“这个不难猜测。”
陆谦玉与林杏心照不宣,能赶出这等伤天害理事情来得,除了郭孙雄一伙人,还有帮人么?
正在这时,一边搜索的许来风脚尖了起来,“你门快看,陆兄,许兄,铁大哥,快来。”
许来风站在金佛背后,之抬头看着背面写的一行字。
“杀人者,郭孙雄也,我往东去了,预计要过矿场。”
笔迹隽秀,行走飞扬,别有一番,端庄细腻,一看就是女人留下来的,雉月过来一看,清楚的道出,“这是霜月妹子的笔迹,毫无疑问,她曾经连了很长时间的书法。”
留下笔迹,告知去想,说明霜月来过,而且追踪到了郭孙雄,间接说明,他还活着,陆谦玉担心霜月安危,终于可以解下一口气了。
看过笔迹,陆谦玉抛出一个疑问,“郭孙雄为什么要杀佛门弟子,此处并非少林寺的分支,谈不上威胁,郭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