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陆谦玉本意前来探知郭孙雄的消息,却不想碰到了一笔陆星河留下来的陈年旧账,说来也是好笑,陆谦玉人俊不禁,暗暗佩服这五个老头来,他们竟能为了当初一句承诺,在这偏僻之处,一住就是五十年,这份精神,可敬可佩,陆谦玉斗胆与这五个人一斗,意欲故意输了,好让他们得胜后,再也不用恪守承诺,在这小村庄内继续生活下去了。
陆谦玉摆好架势,又怕许来风出手帮忙,即便他不出手,还有旁人要来,陆谦玉吩咐许来风,说道:“许兄,这是我爷爷当年欠下的比试,他老人家去了,我既然是他的孙子,陆家的子嗣,不能不认这场比斗,你在一旁稍等片刻,容我与五位前辈过过招。”
许来风暗道:‘这个时候,你还逞什么能,还不是追郭孙雄要紧,因小失大,真是糊涂。’他愤愤不平说道:“陆兄,这五个老头,无理取闹,你理他们作甚,难道忘了,什么重要?”
陆谦玉道:“你不会明白,他们是多么渴望可以战胜我,离开这个山村,罢了,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你且守着,告诉旁人,不准以个人出手帮忙,我自有主张。”
烈日当头,巨柳之下,好一片清凉,许来风哼了几声,来到树下阴影处,乘凉去了,并说道:“你可快点,不会对五个老人家,大发慈悲吧?”
陆谦玉不理会许来风,反对四个老头拱手行礼,说道:“几位前辈,前程往事,原本无须再提,既然我爷爷欠了诸位一场比斗,由我陆谦玉登场,自然是了,但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场比试,不论生死,点到为止,前辈们,你看如何?”
白子老者道:“如此就是,当年,与你爷爷比试,便是这样。”
陆谦玉点头,拉开架势,说道:“我虽然出自陆家,但所学颇杂,当年,我爷爷,用陆家《千军破》比试,我亦不例外,就用《千军破》中的招式,与各位前辈动手吧。”
有人道:“少罗嗦了,你有多大的本事,全都用出来吧,我们五人,在这村子里修炼了五十年,钻研的就是对付你陆家的《千军破》,此番正好拿你来做个验证,看我等五十年之功,是不是白费了。”
陆谦玉拉剑往左,摆出一招,《千军破》中的‘破剑式’,自从学会无剑之道之后,陆谦玉往往对敌,不再使用《千军破》,剑法倒是有些生疏了,‘破剑式’乃是为破天下之剑而诞生,陆谦玉道:“晚辈领教了。”
白子老者往前一动,双拳紧握,陆谦玉贯注全神,岂料,白子老者只迈开了两步,便停止了,他回头看黑子老者,好整以暇,便问道:“你还不出手么?”
黑子老者缓缓抬头,目光匆匆扫了一眼陆谦玉,破涕大笑,众人均是一愣,听他说道:“老三,还打什么呢,我们并非是此子的对手,何况,五十年了,足以化解一切,你又何必执着,我们哪怕打赢了,又能如何,难道我们真要离开这个村子,重出江湖们,江湖还认识我们几个老东西吗,当年的柴山五虎,早已不在了,只剩下了,五个,形如枯槁的老头,咱们老了,能放下的,就放下吧,每日欣赏照样落日,岂不痛快?”
“你怎么被岁月消磨成了这样,竟是一点斗志都没有了吗?”白子老者,很是激动的说。
黑子老者长叹一声,说道:“的是如此,岁月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过于执着的人,只会永远活在往日的痛苦之中,放下过去,迎接光明,咱们黄土埋到了脖子,何必在人家的面前,献丑了?”
白子老者怒吼一声,说道:“老三,你现在这般推诿,如何对得起死去了老大,老二,我们死后,见到了他们二人,如何解答?”
黑子老者拂袖起身,步伐轻健的来到陆谦玉面前,拱拱手,说道:“陆公子,老生,柴山七虎之中的,柴三虎,那位与你下棋的是我四弟,叫做柴四虎,这位是柴五虎,柴六虎···”柴三虎为陆谦玉一一引荐,陆谦玉一一作揖,见过了。
柴四虎,老大不愿意,心中困惑,双眉紧蹙,问道:“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不用跟陆星河的小孙子套近乎,你想要跟他摆手言和,那不可能,我不同意,就算是我同意了,死去的老大, 老二,也不答应你。”
其余三个人,各有所想,并不说话。
目光聚集到了柴三虎的身上,自然也包括陆谦玉的,他见到柴三虎带着笑脸,哪怕柴四虎在言语上,与他有了冲突,他不以为忤,反而口气,很是语重心长,说道:“老四,随便你怎么说,那都是我咱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了,今日,陆公子道我们这里来,是来寻求帮助的,咱们也他有怨无抽,何况时下武林,岌岌可危,陆公子为何而来,我已知晓,难道你不知道吗,咱们这么多年,得以在这里和平生活,亏的是江湖稳健,若是我们不帮陆公子一把,武林乱了,等咱们死后,两个安宁下葬的地方都没有,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了,不要再说老大,老二,他俩临终之前,意思很是明白不过,让咱们忘记仇恨,不要再找陆星河报仇,难道你没有听到过么,五十年来,咱们七人,偏偏就你执着,活得也累,我早就告诉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