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礼文脸上带着一丝难以遮掩的遗憾离去了。
虽然时间已快到仲秋,马上便是中秋节了,所以跟随长辈前来这白华山佛寺之中烧香还愿的富家千金、小姐们不在少数。
但朱瑾萱这位长在皇宫之中的公主,本就是如璞玉般温润动人的佳人,离开皇宫后又有了这一路经历的镌刻,看上去更是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那些长在深宅之中,连家门都甚少迈出去的富家千金们与之相比实在是有些太过寻常。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
比起朱瑾萱这位明面上只有白十二一位同伴在侧的明媚佳人,其他那些能够吸引单礼文这样青年文士的富家千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
就算见到了,想要凑上前去与之搭话,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个不好,或许还会被其家人、下人当做登徒子直接轰退,斯文扫地,颜面无存。
。。。
“哼,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又怎么会同意下嫁给你这么个夯货的。”
“不是,你什么时候下嫁我了?”
“不是你刚刚说我,我是你,你的,内,内人的吗。”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朱瑾萱说起那两个字,俏丽的脸颊上还是升腾起两片红霞,让他看上去更加明媚动人了。
“怎么,现在你又打算不认账了吗?”
不过,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朱瑾萱又立刻大了声音,张牙舞爪的像是个恼怒的雌狮一样,对着白十二周身各处软肉用起了转转神功。
“认,认,我认还不行吗?”
白十二练得又不是金钟罩,面对朱瑾萱的转转神功,那是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至于还手,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真的?”
朱瑾萱的手愣住了,脸上满是惊愕的看着白十二。
“真的。”
白十二收起了脸上的嬉闹,看上去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我承认,之前偷偷离去之时,是因为担心你的身份,不过现在,我却已经想通了,不管你的兄长知道后会不会把我大卸八块,我都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故意抛下你离开,让你再伤心了。”
“哼!”
朱瑾萱轻哼一声扭过头,掩饰着自己脸上的情绪与眼中的泪水,只是她一开口,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便将之完全暴露了。
“我才不会因为你这么个夯货伤心呢?和你比起来,刚刚那位单礼文公子看上去可比你要强多了。”
朱瑾萱扭过头来,故意提起了不久前离开的单礼文,想要气一气白十二。
“强?”
白十二故作夸张的看着她,怪声怪调的说道。
“就他那样瘦的跟个小鸡崽儿似的家伙,我一拳能打倒两个。”
“噗嗤。”
朱瑾萱被他的怪异腔调与话语逗得笑了出来,她还打算立刻收起笑容,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但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看到白十二脸上略显得意的看着她,她脸上立刻又有了一丝羞恼,伸出双手,掐向白十二的腰间,让白十二忍不住又发出几声怪叫。。。
而附近不少原本不少和单礼文有着相似念头,在单礼文被白十二的话语“逼退”后,依旧还抱有一丝幻想的青年文士,在看到这副情景后,除了酸溜溜的骂上几句“成何体统!”、“有失礼仪!”之外,也终于绝了最后一丝幻想,有些灰溜溜的离去了。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在朱瑾萱与白十二笑闹之中,夜晚也不知不觉的降临了。
人间佛国的白华山自然是没有人间的客栈、酒楼的,想要住宿、吃饭,那就只能住进寺庙的客舍,吃各间寺庙提供的斋饭了。
当然,这些是不可能免费的。
不过,这些常年吃斋念佛的僧侣们,同样也是有口腹之欲的,所以,无论是那间寺庙,提供的斋饭倒也很是不错,至少,白十二觉得比他当初在东升客栈那段时日里要好多了。
。。。
因为不知道那些倭人会不会也来到这里参观礼佛,所以为了不惹来怀疑,这一次胡啸林等人并未与白十二一起,而是和那些厂卫们一样,乔装打扮之后,用家丁护卫的身份前来。
也因此,白十二与朱瑾萱白日间才能如此毫无顾忌的到处游玩。
但为了能够及时互相通报消息,他们倒是住在同一间寺院,非是白十二与朱瑾萱白日里游玩参观的那座供奉着不肯去观音圣像的观音寺,而是规模更为浩大,名声也更响的宝陀观音寺。
。。。
哪怕已经入夜,宝陀观音寺之中依旧是人流不减,无论是刚刚才击鼓召集僧侣的钟鼓楼,还是龙眼泉、菩提泉边的茶室,亦或是供奉着四大菩萨,楼上便是藏经阁的法堂,都有不亚于白日间的行人、居士流连其间。
而白十二、朱瑾萱此时与胡啸林碰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