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事儿,我放心了 。”刘叔赞叹道,“这菜名儿大家都没有听过,听着就像大酒楼里做的一样,倍有面子。”
“好像也是哦,我爹他们做菜都是什么炖老鸭,野蘑菇焖鸡的,土豆煮番薯啥的,这名字听着就土得掉渣了。”李秋秋插嘴道。
刘叔刘婶都被她逗乐,几个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满溪,这婚宴定在十月初一,届时全村都会请来,满溪你让徐公子也过来。”刘叔说道,又有些忐忑道,“他给我们桃花村捐了几百两的银子修路,是个大善人啊。”
“好的,我替你请他,他来不来便是他的事情了。”花满溪点了点头,回道。
“哎哟,你开声了,徐公子哪里还有不来的道理?我看徐公子压根就没有当你是个厨娘,将你当成眼珠子一般捧着呢。”李秋秋忽然又插嘴道。
“你不说话没有人将你当哑巴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是订过亲的人了。”花满溪怼了李秋秋一个白眼,生怕她继续胡说八道,只好道,“你再胡乱说话,回头我让徐公子给轻风配个姑娘了。”
“你!”李秋秋果然被制住了,眼巴巴地看着花满溪,不再说话。
花满溪这才和刘叔又算了算婚礼的预算银子,还有帮忙的人手等。
日子过得飞快,这几日,花满溪推了辣椒酱的生意,倒是乐得清闲,又去村里的秦家那儿做了几身新的衣裳,又将院子里的菜园,鸡栏鸭烂鱼池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花小厨,公子让属下给你带的信。”正在院子里摆弄着花草,淡云便过来,将一封信交给了花满溪。
花满溪面上镇定非常,还故意嘀咕了一句:“给我写信干什么?还没有回家就交待我做吃的了吗?”
心里却是欢喜异常的,还将手里摆弄了一会儿的多肉给放下了。
这多肉是在这宅子废旧的柴房屋顶上长的,长得那叫一个生机勃勃的,屋顶上全是,她还是托淡云施展了轻功拿着铲子上去,给她弄下来的,花满溪便整了几十个小花盆,将这多肉都种到了小花盆上去,又放了石子,草皮,倒也整得像模像样的。
“咦,刚刚还在刘叔跟前抵死不承认,这就写信过来给你了,哼哼哼,还说没有什么?”李秋秋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意有所指地说道。
“哪有什么?不过是写封信而已,说不定是要我做什么好吃的呢。”花满溪口是心非地说道。
“啧啧,别装了,谁还看不出来啊,徐公子要是在家里,那眼珠子就是黏在你身上的,若不是这样,你以为我会将心思转到轻风身上?我李秋秋虽然是个看脸的,却也不喜欢心里有别人的男子。”李秋秋慷慨道,“做女子啊,最重要的就是拿得起放得下。”
花满溪:“......”她这个徒弟是不是有些跳戏了?说好的古人呢?你一个古人来教她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拿得起放得下?有没有些本末倒置啊?
“咦,你那些胖胖的叶子呢?”李秋秋见她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肯定是觉得自己有些惊世骇俗了,哎,无敌是多么的寂寞。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决定转移话题。
“在这儿啊。”花满溪指了指自己摆弄的那些多肉。
“哇,满溪!你真是,真是心灵手巧啊!这些胖叶子被你弄得可好看了啊。哟哟,真像一幅画。”李秋秋一盆子一盆子地看,随手就捧了两盆,“不行,这个我得摆放在我的房间里!”
“你喜欢就拿去啊,我弄了十多盘呢。”花满溪就是喜欢这个过程,至于养不养,倒是没所谓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花满溪又当着李秋秋的面儿弄了一盘子新的小花盘,然后道:“这个挺好看的,你可以摆到轻风的房间去,他会来看到定然惊喜。”
“对哦,我这个叫借花敬佛啊。”李秋秋果然上套,捧着那花儿兴冲冲地走了。
花满溪这才安静了下来,怀揣着那封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信纸。
“满溪,见信安好,我在外一切顺利,唯独想念你,及你做的饭菜,食不滋味,夜不好寐,你万事要小心,不要单独离开,有什么事与赵叔和淡云相商,我很快归家。”
落款是徐锦非。
不过是短短一封信,也没有什么露骨的情话,却仍然是看得花满溪脸红心跳,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噗通了起来。
她这是,这算是恋爱了吗?可是那徐锦非,赵叔说了,他家里有意给他指下亲事,说不定已经指下了——
她该如何是好?
是争取一下,让他推掉家里的婚事?还是按照自己原来的想法,找个憨厚良善的种田汉子一起过完这辈子?
花满溪一时间心里忐忑起来,反反复复地看着那信纸,上面的字力透纸背,风骨清正,似乎与徐锦非的模样一般无二——
哎,烦人啊。花满溪无比苦恼,思索良久,还是提着笔写了一封回信。
为了避免他耻笑自己的字,花满溪特意提足了劲儿,工工整整地写下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