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残忍。我与陆怀年在一起五年,他都从未向我说起过他父亲的死,却常常把他母亲挂在嘴边。
我现在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他母亲不在陆家生活。宁愿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他,也要远离陆家,远离江城这个纷扰之地。
哪怕陆家所有人都认为,陆泽是被沈家人害死的,也无法改变陆泽与沈雨佳一块死掉的事实。这对于陆家人来说,是血淋淋的一巴掌,是永远无法抹去的悲恸。
这个故事,太过哀伤。
我掀了掀唇,好一会儿才能把话说出口:“我知道了。所以这就是陆建邦要你背负的,你也必须要与凌沈,与沈家为敌的理由。陆怀年,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我也没有立场劝你放下这些。上一辈留下来的事,却叫你们不得不去面对,这是件很悲哀的事。“
“陆怀年,你爷爷虽然希望你能撑起陆家,但是你尽力就好,他也许会更想看到你快乐,无憾。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我又想到陆建邦死之前那几个字“帮帮他”“帮帮他”,更想到陆建邦将陆怀年托付给我,那么,我能不能让陆怀年不再被这些前尘而绊足?他的心,应该停留在更广阔的地方。
陆怀年的目光在车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漫不经心地问着:“什么赌?”
“我赌你,撑不过半年。如果我赢了,你要听我一件事;要是你撑过半年,我送你一份大礼,行吗?”我的手掐了掐腿边的座势,不管这个赌我是赢是输,我都不再让他因为陆氏而泥足深陷了。
陆建邦,如果你在天上看到我这么狡黠地对陆怀年,你是不是会气得翘胡子?可是,你不觉得,我的决定才是对的吗?你把陆怀年交给我,我不能让他再像具机器人一样过下去。
还有,我还没有原谅你,陆建邦。车祸的事明明是你做的,为什么要否认?
陆怀年的目光还留在车窗外,但他轻声回答了我:“好,我跟你赌。”
我给大块头打电话,他回到车上来时,头发都是凌乱的,估计被风吹了很久。我有点不好意思,让他开快些,先送陆怀年回去。
等陆怀年进去的身影再看不见,我从包里掏出一个暖手宝,递给大块头。
大块头不肯要,问现在能不能走,他想去喝杯热奶茶。
这么晚了,竟然还真被大块头找到一家热饮店,我让他帮我点一杯红豆热饮。想想我今晚还什么都没吃,又让他帮我买蛋挞,热狗,章鱼小丸子。
打包了满满的一袋,我心情终于有片刻的畅快,让大块头赶紧送我回华蕾。
一进门,我解下围巾,大衣,打开饭桌上面的灯,坐下来大块朵颐。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不管伤心难过还是开心,都要先填饱肚子再说。今晚是少有的几次,我忘了吃饭。
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对自己,我暗忖。
半杯红豆牛奶和几颗小丸子下肚,我有一种总算能吃上饭的充实感。我打算看会儿电视,等消食了再去洗洗睡。
明天,如无意外,我不用再那么早就去上班了。沈轶南又怎么会让我继续在品源里坐着。以前不是也试过吗,这次只怕会做得更绝。
但明天的事,明天再去烦,我现在也真的没有力气了。好累好累,似乎把半生的力气都耗尽了,可后面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做。
电视里在播的什么,我完全没有进脑里,此刻意识有些混沌,我摊着手摊着脚打盹,马上就要去见周公。
嘭的一声,门被打开。
我吓了一跳回神,瞪大眼睛,只见沈轶南那道颀长的身子,正一步一顿,半走半飘地晃到我面前,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他用手一扫,将茶几上的东西全扫落地,我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在发酒疯,他一条腿跪上茶几,双手撑着,腥红的眸子幽幽地射向我。
跑到我家来疯?谁给他的胆子。我看都不看他,抽身离开沙发。
沈轶南长臂一拽,将我拽住,我用指甲使劲抠他的脸,他一疼松开我,伸手抚在脸上,半戏谑半挑逗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爪子都拔了?“
我没吭声。不想也不愿跟他废话。事实证明,多说无益。
“夜会陆怀年,让我看看你们都做什么了,吻过?抱过?还是睡了?”沈轶南一身匪气边说边来扯我衣服。
我忍无可忍,头一低咬在他的手上,我下足了牙力,直到嘴里全是腥甜。
沈轶南任由我咬,我感到不对劲抬眸看他,竟看到他眼里嗜血的危险,我想逃已经来不及。
他将我抱起,毫无耐性,一脚踹开房间的门,把我扔到床上。
“陆怀年喜欢你这种劲儿吗?还是说,面对我你才有这种劲儿?正好,你越是这样,我征服起来才越好玩。”
他扑过来,压在我身上,攥住我两只手,他的唇划过我的眼,鼻子,到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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