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愣了。
那个所谓的匿名邮件只不过是他为了应付应风凌编出来的。
现在应风凌要这个东西，他上哪儿弄去？
而且，应风凌现在就要。他就是想作假，也没有机会啊。
张秘书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过了好半天，他才灵光一闪，想到了应付的办法。
张秘书对上应风凌冷沉的视线，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说道：“应总，那个邮件，我已经删除了。”
“删除了？”应风凌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张秘书看不懂应风凌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只能低着头弱弱地应了一声：“是。”
应风凌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良久，直到张秘书的腿都酸的快要站不住了，应风凌才大发慈悲地开口：“你先下去吧。对了，把音频转到我邮箱里面。”
张秘书应了一声，然后挪着自己的腿，一步一步，慢慢往办公室外面走。
他也想走快点，可是他现在的腿又酸又麻，动一下，腿上就是针扎一样的疼。
其实，他站的时间并没有多长。只不过因为他在应风凌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害怕。高度的精神集中，肌肉紧绷下，就算没有站多久，张秘书的腿现在也是难受地不行。
一步一步，总算是挪了出去。
应风凌看着手中的U盘，冷笑。
张秘书。竟然是张秘书。
张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应风凌最不会怀疑的人就是张秘书。
但是，万万没想到，背叛他的，偏偏就是他最信任的。
张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这次的背叛，背地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同时，应风凌心中也泛起阵阵后怕。
如果，他提前没有看见这个东西的话，到时候听到那个录音，再在张秘书的挑拨离间之下，说不定真的会对舒雪霏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还有，那个录音。
到底是真是假？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会和舒雪霏的声音如此地想像？
应风凌思索半天，决定找私人侦探跟踪张秘书。
既然已经锁定了张秘书，那就尽快跟踪他，挖出张秘书被后的人。
把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应风凌转身上了顶楼。
舒雪霏正在顶楼吹风。一头乌黑长发被风吹得乱舞。
应风凌上去。看着舒雪霏的背影，越看心底最深处就越软。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什么都不做，只消看一眼，就能让他冷硬的心变得温软无比。
舒雪霏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转过头来。
应风凌正站在那里，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舒雪霏下意识展颜一笑，眉眼弯弯地叫了一声：“应风凌。”
应风凌缓缓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走近了，舒雪霏突然开口问道：“刚刚，你和张秘书在下面，是在说关于我的事吧？”
应风凌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其实舒雪霏早就猜到了。
从她到了公司开始，这么长的时间，只有两次的，舒雪霏被赶到了顶楼。
以前任何决策，应风凌都不会避着她。就算是应风凌的书房，舒雪霏都可以随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