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张秘书来把这个给他看了之后，他会动怒，会对舒雪霏发火，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产生很大的问题。
想想，还真是可怕。
越是这样，应风凌越是要稳。
应风凌不动声色，听着手机里的录音。
因为没有人动手机，所以上面的录音就一次一次地重复播放。
张秘书以为应风凌已经怒到了极致，低下头，暗暗地开心。
舒雪霏，你完蛋了。我看你没有了应风凌，还能风光多久。
应风凌沉默了良久，思考着对策。然后缓缓开口：“去休息室，把东西找出来。”
张秘书连忙进了休息室。
录音里面，提到了休息室，零食柜。
虽然东西就是他藏的。
但是张秘书还是故意装了装样子。从零食柜第一个抽屉往下找。
应风凌就现在张秘书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终于，在最后一个抽屉里面，张秘书找到了那个U盘。
然后，把那个东西呈到了应风凌面前。
应风凌手里拿着U盘，目光落在U盘上，像是很认真仔细地在观察U盘。
“应总，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咱们公司的专属U盘。”
张秘书等应风凌的爆发。等待他下命令惩治舒雪霏。可是，好半天，张秘书都没有听见他想听见嗯东西。
应风凌的视线一直在U盘上面看着，好像再多看两眼，U盘就能长出花来。
过了好久，应风凌才开口：“录音，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万万没想到，应风凌开口问的话，竟然是问他这个。
录音是从哪里弄来的？
自然是他让云岚录的。
可是，在应风凌面前，张秘书哪里敢说。
但是，因为完全没有想到应风凌会这么冷静，会问出这种问题，张秘书并没有想好措辞。
他原以为，应风凌听到这个东西，就会愤怒失控，向舒雪霏质问。到时候，两个人吵起来，应风凌自然就顾不着这么多了。
可是，却没想到应风凌竟然这么冷静，冷静地可怕。
这还是他认识的，为了舒雪霏一次次打破底线的应风凌吗？
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原先的计划中并没有想着要怎么应付应风凌。所以，当现在应风凌问起他这个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可怎么办？
“我问你，这个录音，是怎么来的。张秘书。”
跟了应风凌多年，张秘书一下就听出了应风凌现在应该是快要生气了。
大脑飞速转动，想出了一个应付应风凌的说辞：“这个录音，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够，是有一个匿名的邮件发到我邮箱里的。”
他记得，四年前，揭露舒雪霏真面目的那个录音，也是这样到了应风凌的邮箱里的。
那个，应风凌没有追究，那这样的话，应言应该我不会追究吧？
但是，应风凌并没有如他所愿。
“匿名邮件？”
“对对对。”张秘书连忙说道。
应风凌目光凌厉地看向张秘书，然后走出了休息室。
张秘书亦步亦趋，紧紧跟随。
应风凌坐在办公椅上，把自己的笔记本转而对向张秘书，淡淡说道：“登上去，把那封邮件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