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升了起来,反反复复有个三天左右的时间,身体一点点起色都没有,顺带着从旱井医院带回来的药都没有办法使用,隐隐的病痛如喷泉式地爆发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人看起来危险地要命。
六个孩子都陪在炕前边,看着养贵这样子,用药没有效果,饭食也难以下咽,所有的并发症都出来了,开了个家庭会议再一次决定送养贵去医院。迷迷糊糊地武养贵感觉到娃娃要把他朝着医院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友群的手,缓缓地说着话,“友群,爸就是个伤风感冒,不用上医院,不用上医院……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心里头毛毛的,害怕自己去了再回不来了……”
“爸,你胡说啥哩,咱就是去看个病很快就回来了,你是身体体抗力太差了,不要胡想,乖乖地闭着眼睛,一会子咱就到了……”友群紧紧地握着武养贵的手,宽心地回着话。其实他也不知道此去自己的爸能否睁着眼睛回到这窑里,可无论如何都要送到医院去治治,否者自己的良心上实在没有办法交到差。
汽车已经在门前候着了,女婿们也都赶了来,照看着上了车,友群、金玲、玉玲姊妹四个拿好东西,随着引擎发动的那一瞬间朝着旱井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