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斤,再不喝口水我这嗓子眼都冒烟了。” 小老鼠二话不说,一溜小跑就拿起了茶壶给烟鬼沏茶,烟鬼端起茶杯也没管这刚烧开的茶水还滚烫就一饮而尽,接着就冲小老鼠指了指,示意再给他来上一杯。 瞧着烟鬼这股得意忘形的大爷样儿,曾锐忍不住会心一笑,这事儿肯定是办成了。 果不其然,烟鬼喝了两大杯茶之后,往椅子上一躺就开始闭目养神,这会儿其实曾锐都已经没兴趣在这听他讲故事毕竟结果都已经大概能够猜到了,但自己要是直接离开吧,这烟鬼的虚荣心又无法满足了。所以呢,曾锐只能耐着性子坐在一旁等鬼哥把这事给大家说完咯,这事才算完。 还好烟鬼不是那种真爱端着架子的人,半柱香的时间都不到他就已经乐呵呵的开始跟众人说起了今天他去买人家酒楼的事。 跟两家客栈差不多,这会儿整个罪州城都没有多少新到的外乡人,所以这酒楼的生意和客栈一样冷清,老板也趴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店小二都走的没剩下几个了,厨房总共也就剩了一个老板的本家子侄当着大师傅在苦苦支撑着。 烟鬼说明来意后,酒楼的老板也很开心,甚至是价都没多谈,就邀请烟鬼坐下来吃口便饭喝点酒,边喝边谈。烟鬼原来跟着棍爷做事时,要说谈买卖也谈过,但大多都是以势压人强买强卖,像这种正儿八经跟人坐下来慢慢谈价格的,他也是蝎子尾巴头一回。 搞不清什么路数的他只好坐着和老板吃了起来,喝了点酒的老板就打开了话匣子跟烟鬼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坎坷,从一个连地都没有的农家子一步步到了今天的模样,把自己的发家史都给烟鬼说了一遍。烟鬼自己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要是依着平时有人在他便是不停的叨叨,一下就是将近一个时辰,烟鬼八成一巴掌扇上去就打的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可这次不一样,烟鬼是带着任务来了,所以只好听他讲故事。 烟鬼自己嘴也没插上两句,这两斤酒就下了两人的肚子,自己比酒楼老板肯定少喝些,但再多也多不过半杯,喝到最后酒楼老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场就拿出字据要把店白送给烟鬼,说认定了这个兄弟。要说白送,烟鬼肯定不敢收啊,只好叫上了做厨子的老板侄儿又通知他叫上了老板娘。 最后还是老板娘出面和烟鬼谈好了价格,也是比预想的更低,偌大的一个酒楼拿下来竟然才两千两银子,这是连曾锐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预想到这一次应该会挺顺利却没有想到竟然顺利到了这种程度。 六千两的预算没花完反倒给曾锐剩了一小半出来,紧接着第二天便签好了房契,这三笔买卖都给干成了。 这下血色的第一步已经走完了,接下来需要的便是很长时间的休养生息,把这一摊子生意先给支起来,安安心心做买卖。 而在血色打算慢慢发展的同时,那些原本在罪州城最底层讨生活的亡命徒又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冒了出来,他们就像是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生生不息,完全不记得就在十天半个月以前罪州城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依旧还使着之前的老办法,打算通过暴力来欺压百姓称霸一方,可这世间怎一切都能如他所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