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鬼子宪兵哗啦啦地冲进货栈。 “刚才是谁?是谁先开的枪?把他给我找出来。”中谷造大步走了过来,恼羞成怒的吼道。 中谷造都快要气炸了,眼瞅着包围圈就要合拢,就要把货栈内的地下党一网打尽,没想到,居然有人鸣枪报警,使得今晚的行动功亏一篑,未竟全功。 他现在只想骂人、打人、杀人。 很快,几个宪兵就把刚才开枪的特务绑了过来。 “太君!饶命啊,走火啊,刚才是我的枪走火啊。”那名特务吓坏了,嘴里不停的喊叫着。 中谷造恼怒地走过去,用穿着军靴的脚往他身上狠狠地踹去。 “他是什么人?”中谷造边踹边大声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是侦缉队的。”刁一峰上前,不怀好意地说道。 中谷造停下脚,回身就“巴嘎!巴嘎!”的给了陈大标几个耳光,继而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又指着绑起来的特务说道:“把他带回去,上重刑,好好审,看他是不是地下党的同伙。” 一场抓捕地下党的行动轰轰烈烈地结束了。 中谷造志得意满地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看着下面恭恭敬敬的部下,大声地说着: “这次行动大获成功,虽然有些瑕疵,但还是取得了辉煌的成果。” “我们不仅摧毁了地下党的一个重要联络点,还截获了大量物资,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这是我们谷槐特高课,在针对地下党的行动中,取得的重大胜利。” “虽然在抓捕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放跑了几个地下党,但是,瑕不掩瑜,只要我们再接再厉,定能将谷槐地下党一网打尽。” 中谷造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离大佐军衔又近了一步,不管是在会上,还是会下,总是对着部下夸夸其谈,不停地自我标榜。 刁一峰和警备队都受到了中谷造表扬: “警备队最近干得不错,在谷槐,抓地下党是很难的,这次能一举捣毁地下党的交通站,警备队功不可没。” “希望警备队继续努力,力求扩大战果。”又指着陈大标,“你们侦缉队要向警备队看齐,多多抓捕抗日分子,不要尽添乱。” 警备队获得了特高课太君的嘉奖,刁一峰得意洋洋,警备队所有人,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刁一峰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在谷槐抓捕地下党确实是最难的,比起对付军统和锄奸团等其他抗日组织要难得多。 在刁一峰之前,日伪特务对谷槐地下党,可说是一筹莫展。 这次,由于陈长林的叛变,为刁一峰带来了两次巨大的收获。 昨晚的行动,又抓到了几个地下党,如果能撬开他们的口,进而象中谷造说的,把谷槐地下党一网打尽的话,他刁一峰说话也就更硬气了,在日本人的心目中,他刁一峰就更是了不起啦。 刁一峰派了很多人,日夜守在陆军医院,严密地看管着那三个被抓的地下党,等待他们的伤势好转,好开始审问。 又安排马金祥负责,加大力度继续审问马富民。 而刁一峰自己,每天对着在货栈门口拍的那几百张照片,一遍又一遍的仔细看着,一点也不厌烦。他将所有的照片,按照时间顺序,全部贴在一块块木板上,期望能从中发现点什么。 警备队在“永泰昌”货栈旗开得胜,刁一峰和警备队都受到了宪兵队特高课的表彰,让侦缉队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在这次行动中,由于侦缉队员的枪支走火,使得部分地下党逃脱,更是显得侦缉队无能。 如果警备队与侦缉队一样,都是碌碌无为,陈大标可以没压力的继续混日子,可现实并非如此。 陈大标很苦恼,如果侦缉队再继续这样,没有成绩,就算他是中谷造的心腹,这个队长,也随时有可能被旁人取代,中谷造已经数次显露出这方面的意思。 陈大标是这样,特务处行动队长胡立丰也是如此,而且压力更大。 侦缉队还好,陈大标毕竟是中谷造的心腹,还能参与到抓捕中去。而行动队却什么忙也没帮上,特高课根本不带他们玩。这次抓捕地下党,可以说是和行动队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仅如此,特务处长林同光对他们也是不闻不问,从来不搭理他们行动队,胡立丰现在就像无娘的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胡立丰苦苦地思考,该如何扭转目前的局面, 警备队现在是热闹非凡,而侦缉队和行动队却冷冷清清的。 陈大标办公室,冯天冬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面对满脸沮丧,无精打采的陈大标,劝慰着他: “抓捕谷槐城内的抗日分子,本就不是你的主要职责,你有什么好焦虑的,你的重点是在城外,是八路军根据地的各种情报。” “你不是要对情报人员进行培训吗,现在进行的怎么样?”冯天冬想起他对陈大标的建议,问道。 “正在挑选人员,马上就会开始,中谷造太君也很重视这件事。”陈大标一听这话,立时就来了精神,这是他办的,能得到中谷造赞赏,为数不多的事情。 “这不就结了,很快皇军就要对八路军根据地进行扫荡,如果侦缉队能及时提供有力的情报,不比抓几个地下党功劳大。” “没必要一次挑选很多人,可以分批进行吗,这样也利于保密。”冯天冬再次向陈大标建议道。分小批次培训有利于冯天冬获取他们的底细。 陈大标听了,连连点头,不停地对冯天冬表示感谢。 地下党并不知道刁一峰给所有进出“永泰昌”货栈的人都照了相,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危险,没有撤离,也没有隐藏。 刁一峰根据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