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地在他父母面前晒起了狗粮。
“怎么了?蓝蓝不舒服吗?”林淮庆不明真相地问。
“飞了十几个小时,她腰有点不舒服。”林东佑撒起谎来气定神闲,根本不会眨眼。
林淮庆听了一拍脑门:“这怪我们,地里的番薯熟了,想着让你们赶紧过来尝尝,应该让蓝蓝在家里多休息几天的。”
“没事的爸爸,我今天就开始上班了,没那么娇气的。”荣蓝很抱歉地开口。
她瞄了林东佑一眼,传达着只有他们两自己才看得懂的讯息。
飞十几个小时的累都抵不过你一个小时的折腾,还当着父母面甩锅给飞机,你的脸可真大啊!
林东佑继续气定神闲,拿了半块蒸熟的番薯,还替她剥了皮,才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多吃点,爱的地瓜。”
何恩淑在旁边看着儿子给老婆又是拿番薯又是剥皮,无奈摇了摇头,跟林淮庆进了厨房。
在厨房里小声唠叨,“从小到大没让他做过家务,结婚了倒好,吃个地瓜都要给老婆把皮剥了,宠得没边了,哪儿来的毛病。”
“这毛病还不是从老子身上遗传的?”林淮庆挤眉弄眼地碰了碰自家老太婆的胳膊,下巴冲她点了点,“你老头我不仅能帮你把地瓜皮剥了,还能帮你吃了,要胖胖我的,我老太婆永远苗条美丽。”
“老不正经的,去去去,光在这碍事。”
何恩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家老公,往日严肃的脸庞却是带着由内而外的笑意,老两口年轻时因为林淮庆早年那些风流韵事别扭较劲了很多年,现在年纪大了,日子反而越来越接地气,何恩淑渐渐地也不爱出去和那些姐妹应酬,宁可在家里和林淮庆弄弄花草蔬菜。
客厅里。
“地瓜淀粉含量高,我胖到都快要塞不进婚纱了,你还让我吃。”
荣蓝尝了一口,口感甜软,蒸得恰到好处,忍不住递到林东佑嘴边,让他也一起尝尝。
两个人从岛上回来后称重,都不约而同地瘦了好几斤,出院后他妈天天准备两人份的补汤,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恢复了体重,不过荣蓝比之前要胖了两斤,她一直耿耿于怀。
“我摸着刚刚好。”林东佑笑微微地尝着,带着暗示伸出宽大的右手手掌,“有些地方肉多了,是男人的福利,我求你千万不要剥夺我的合法福利。”
“整天想着福利,我倒要问你,我的老腰还要不要了?”荣蓝恼羞成怒,一把将手里剩下的地瓜塞进了他嘴里。
***
晚上的菜色清淡却又丰富,吃得很舒服,林东佑上楼和林淮庆汇报工作,荣蓝则陪何恩淑去她的花房转转,荣蓝不太懂花,这些花也叫不出名字,只是看着何恩淑把这些赏心悦目的花朵摘下来带回去插花。
她在何恩淑面前还是拘谨,并不怎么放得开。
但是不知道那对父子俩是怎么说服的,总之何恩淑现在已经接受她这个儿媳。
两个女人都在努力接受对方,适应对方的新身份,虽然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想要自然和谐地相处,还是有点难。
“我这个做妈妈的有私心,大概是之前你们在非洲的意外,不太希望你们去海外办婚礼。”何恩淑一边插花,一边开始跟荣蓝聊起了婚礼。
听得出来,独生子林东佑生死未卜的那一个月,对她是一生的阴影。
“亲戚朋友都在国内,总不好让宾客跑那么远,还是国内最合适。”荣蓝乖巧附和。
“你们不介意的话,要不就在自己家庄园把婚礼办了,他外公当年设计这个庄园,就是希望外孙有一天能在自家庄园办一个花园式的婚礼。”
荣蓝继续附和:“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气氛又不幸冷场,何恩淑继续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手里的花,剪去累赘的枝叶,左右欣赏自己的花艺,就是没空再理会荣蓝。
荣蓝总怀疑自己的这位婆婆深不可测,就算现在爱好田园,笑面虎本色依旧不改。
果然。
“那一年高考后庄园办了一次酒会,其实你也在吧?”
何恩淑用随意的语气问话,其实却是翻旧账,荣蓝头皮一紧,“呃”了一下,磕磕巴巴地承认了。
“躲在哪里?”
荣蓝噎住,像犯错的孩子主动认错:“他房间的衣柜里。”
她没敢告诉自己的婆婆,当年她踩着高跟鞋在房间里走动时,他们躲在黑暗里的衣柜里,身体隔着衣服帖在一起,她的混蛋儿子像是一头饿了十几年的野狼,往死里按着她亲,当时她就像一头瑟瑟发抖的小羊羔,差点把魂给吓飞。
“这个混账。”何恩淑听到荣蓝亲口承认她多年来的猜测,忍不住骂了一句,又问,“大一快结束时,他跟我说去德国比赛,其实去的时候英国吧?”
这旧账一翻起来就没完没了,荣蓝心里叫苦不迭,又不敢再糊弄何恩淑,只好硬着头皮说“是”。
她都不敢再去看何恩淑的眼神了。
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