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略簇着眉,“麦子,你…你是真的不想跟我过了吗。”
藜麦认真看着他,“自然,我已经都想过了,真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秦封脸上极快的闪过几分受伤,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似乎找不到话题,只能慢慢地松开他手,一声不吭的低头吃饭。
几口吃完放下碗就走,从头到尾没回头看他。
藜麦站屋里目送他离开,又发了会呆,才收拾好桌子把碗筷拿到厨房清洗干净,往炉子里加了炭,坐书桌跟前准备做作业。
路蕴回来就看到他自己坐在那发呆,跟前放着的卷子一片空白,只有无意识画出的细碎痕迹,略皱着眉,问他,“封哥呢。”
藜麦回过神来,掩饰性的理了下自己面前的卷子,拍了拍自己对面位置,“回他自己家里去了,把你作业拿过来做,别人的事儿少管。”
写了会儿作业,又想起来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路蕴正在那抓耳挠腮的解着道数学题,闻言嗷了一声,拎过自己书包,从里面拿出来个黑色塑料袋子,“你放我妈那儿的酒卖出去了,我妈让我把钱给你送过来,卖出去的是个小罐装的。
249块钱,你仔细数数到时候可是要给我妈对账的,临走之前她专门叮嘱我好多遍了,就怕我弄丢一块五毛的。”
藜麦总共送了三个大罐、五个小罐放在路蕴妈妈那里卖,价格贵了些,问的人都很少,放了十来天也没卖出去一罐。藜麦倒是不急,只让路蕴妈妈喝着送过去的那罐子,说等着她喝的差不多了,也就可以给他当活广告了。
路蕴妈妈本来也只当安眠效果用了,哪知道喝了十来天,效果比她想象中显著的多了去。睡眠好了,精气神就足了,黑眼圈没了,不仅如此,肤色白了一个度。
难得的是居然还瘦了许多,她本身偏胖,瘦下来曲线线条更漂亮,穿衣服都好看许多,不过十几天时间,就像是年轻了十来岁,就连路蕴爸爸都说她倒像是刚有路蕴那会儿了,看着精神干练又有风韵。
在她那买菜的熟客是看着她变化的,都诧异不已,跟她打听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她也就顺势把酒推出去了,心动的人挺多,结果因为价钱问题,都有些犹豫心疼,只有一个平日挺阔绰的夫人,买了小罐回去说试试。
路蕴眼看着他妈就跟大变活人似得变漂亮起来,居然瘦的比他天天肉包子都不吃了,尽吃馒头还坚持跑步的还快些。也跟着惊讶,琢磨着想找藜麦讨罐子酒来喝,又烦恼着那酒是要拿来卖钱的,偏偏他浑身积蓄连买条50块钱的围巾都买不起。
也只敢在心里转两圈,最后泄气的盯着书本,打定主意,他还是天天出门跑步去吧,反正他最近跑两圈腿都不疼了。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等他减完肥,就能接受别人钦佩羡慕的目光了。
想着就甜滋滋的。
美得哇。
他们上午做完了作业,下午藜麦给他检查好作业,又把做错的知识点列出来给他讲了一遍,路蕴听的晕晕乎乎的,理解不了只能死记硬背背下来,等完成作业,坐在那里拿胖手捏着几根红色丝线编手链。
可惜手指头粗,手又笨,编出来的细绳粗细不均,就跟个虫子似得难看的很,他自己也知道,拿在手里长吁短叹的,“看着挺容易的,这咋编起来这么难啊。”
藜麦给炉子里添完炭回来,看见他那惨不忍睹的手艺,简直不想看,“给我来吧。”
路蕴惊讶,“你会编啊?”
还在那疑问着呢,手里已经把丝线递过去了,藜麦接过来,把他编的拆开,细长手指灵活的打个开头结,顺着就编下去,中间还留着镂空的六边形花儿,十分精巧漂亮,路蕴看呆了,“麦子,你好厉害啊,这绳子在你手里怎么这么听话啊。”
藜麦,“可能是编多了吧。”
他不仅会编各种手绳,还会打络子,织毛衣,绣十字绣,做毛毡玩具,做各种假花,不仅会做还都做的很好,毕竟曾经靠这些挣钱吃饭呢。
三两下把绳子编好扔给路蕴,“你这真准备拿来送人吗。”
路蕴接过去,低着头把玉牌穿到绳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想送,又怕她不收,那我多尴尬啊。”
藜麦抿了下嘴唇,“不管她收不收,你总得送出去试试才知道,不然见天儿在这琢磨着,人家哪知道你的心意。”
路蕴停下手里动作,想了下又觉得有理,“那我明天去约她出来,把东西给她,你要给我打好掩护,不能让我妈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