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路蕴瞪的莫名其妙,“我咋了又,你看封哥身上这衣服,就跟破棉絮似得,又脏又臭的,哪还能穿啊。
再说他这样子待着,看着也影响你心情啊,你说是不是?
你若真不愿意他在这给你添乱,你给他收拾整齐了吃顿饱饭,你再打发他走,你也不冷着他。”
道理还一套一套的,藜麦气急道,“你这逻辑要用在物理课上,也不至于只考个28分!”
路蕴就冒火了,嗷嗷的嚎着,“麦子,骂人不揭短你知不知道?!”
秦封沉默着接过路蕴手里衣裳,翻看着,绕过他自顾去藜麦房间里,翻了两件旧衬衣和旧毛衣一起拿着去浴室洗澡。
路蕴还搁那惊讶着,赶紧跟藜麦解释,“麦子,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啊。”
说着在那跟藜麦挤眉弄眼的,“你不拦着他呀。”
藜麦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垂着头,“你能拦你拦。”
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两加起来还不够人家收拾的。
他放下手里夹碳的火钳,转身去厨房把买的包子热上,切了盘子腌好的咸菜,又转身去查看罐子里酿的酒。
梅花冷香点点,伴随着酒香味道,悠远绵长,品质还不错。
等秦封洗完澡拎着张毛巾擦着头发出来,穿着藜麦的旧衬衣和毛衣,他身高比藜麦高不太多,却比藜麦要壮实几圈,藜麦穿着宽松的衣服他穿着就完全紧绷在身上,也不难看,倒显出蜂腰猿背的好身材来。
按理说藜麦奶奶在的时候,他家虽然不是大鱼大肉,可好歹没饿着过他,总比秦封在家饿一顿饱一顿条件好些,可他从开始抽条长身高,就一直很瘦,到后来25岁往后身材定型都是偏瘦削的。
就不知道秦封为什么能长这么壮实。
路蕴搁那坐着吃饭,听见响动饭也不吃了,眼巴巴的盯着人胸口腰腹看,就差流口水了,“封哥你身材真好,男人就应该是你这样身材才好,哎呀,我真该减减肥了。”
被藜麦一巴掌拍到后背,“吃饭还那么多话。”
就顺势站起来,跟秦封面前献殷勤,“我给封哥盛饭去,封哥你先坐。”
他家吃饭用的桌子还是藜麦奶奶在的时候打的小几,隔了丁点小个隔间用来吃饭,现在角落里挤了三大个子,就显得格外逼仄,腿脚根本无处安放,有意无意都得摩擦碰到。
秦封没动放到面前的碗筷,坐在旁边避开些擦着头发,看他吃饭,没把藜麦看得不好意思了,反倒是路蕴觉得两人之间氛围怪怪的,扒拉完碗里稀饭,把碗一放,“我吃饱了,我出去跑两圈。”
也不等藜麦开口,掀开门帘就出去了,溜的贼快。
藜麦只觉得自己头顶上的目光,火燎火绕的头发都快烧起来了,把手筷子拍到桌子上,皱着眉看着秦封,“吃完饭快滚!”
秦封见他吃完了,才把手里毛巾扔开,端碗吃饭,边跟他说话,“路蕴说你去工地去了?”
他这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反正藜麦跟他认识那么多年,每次吃饭都是等着藜麦吃完他就才会端碗,约莫是担心自己饭量太大吃起来就没藜麦的份儿。
以至于后来藜麦也跟着养成了习惯,只要家里条件允许,做饭总会多做一份,生怕他吃不饱。
藜麦在心里暗骂路蕴这个大嘴巴,什么都敢往外说,也不看看是人是鬼就敢说,面色却保持着不变,“我是要筹学费,跟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
秦封吃饭的时候颇有些风卷残云的架势,端着碗呼啦啦喝了半碗稀饭下去,点头,“嗯。”
歪着头想了想,“学费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出钱,我在里面遇到个做生意的,好像说是犯的什么经济诈骗罪,关了两天罪名不成立放了。
我准备跟他去做生意,我看他人还不错,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你好好念书就好,明年学费我给你交。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藜麦听的直皱眉,“我没问你。”
秦封就瞅着他,咧着嘴笑,“你没问,我也想说给你知道,你只管好好念书,我给你挣钱,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为了几个学费钱为难。”
藜麦低头,“我不要你的钱,你爱给谁给谁。”
秦封把装包子的盆往面前拖了拖,盘子里的咸菜都倒到饭碗里,拿筷子跟碗里稀饭和匀,低头认真吃饭,“我就爱给你。”
藜麦冷笑一声,“可我不爱要,吃完赶紧滚。”
说着站起来就要往旁边去,秦封放下碗,突然伸手拽住他,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放上去,让他摸着自己胸肌腹肌,手上用力按着不让他挪开。
抬头看他的眼神深如寒渊,压着声音问他,“你不喜欢了吗?”
藜麦就感觉自己手掌下面温热紧实的肌肉如同酝酿许久喷发出来的火山熔岩,能把他手指灼烧成灰,甚至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蜷缩着手指,面无表情的移开目光,“放手。”
他比秦封多活几十年,冷着脸的样子还真让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