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不听我的。”
赵芳敬笑道:“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就责问她。”
养真回头对齐嬷嬷道:“嬷嬷快叫人去看看丽月,别是她摔的有什么不妥,只是不敢让我知道。”
齐嬷嬷见这里不需要自己,便带了杏儿自去了。
屋内此刻没有了别人,养真想起昨晚上自己忖度的事情,便也挨着桌边落座,迟疑地问赵芳敬道:“十三叔,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赵芳敬道:“怎么?”
养真看他一眼,有点不安地说道:“我、我听说……皇上好像要定我的亲事,不知道皇上跟你说了没有?”
赵芳敬道:“你是听谁说的?”
养真张了张口,还未回答,赵芳敬轻描淡写地道:“让我猜猜,是不是荣国公府的程晋臣?”
“你怎么……”养真微睁双眸。
本来她不想就说出是程晋臣的,却想不到赵芳敬一猜就中。
“我怎么知道?”赵芳敬笑道:“你先前在乔家的时候,程晋臣就跟你走的很近,自打你搬了出来,也只有他来探望过你,他又经常出入宫中,跟曦儿最好,他的消息只怕比别人灵通。”
养真瞧着他:“可你、你怎么知道小公爷来探望过我?”但随即便想到他能安排人跟着薛典,想来这宅子里外多半也有他的人。
养真不等赵芳敬回答,便摇头叹道:“小公爷也是担心我,十三叔你快告诉我,那件事到底怎么样?”
赵芳敬敛了几分笑,道:“皇上本来是说四皇子的,我并未答应。”
养真屏息问道:“那皇上怎么说,有没有为难十三叔?”
“难为你在这时候还惦记着我,”赵芳敬一笑,垂眸淡淡道:“我曾经答应过你,这件事我会处置,我不会让你嫁给曦儿,至于其他人,也一概不行。”
他的语气如此笃定,养真睁大双眸:“十三叔……”
她本来还想问赵芳敬关于那什么“孤鸾”之类的命格,但是若提出来,倒好象自己担心此事一样。如今听赵芳敬语气这般决然,竟仿佛自己可以不用嫁给任何一个皇子了……
假如真的如此,那自然就是一了百了,什么孤鸾凤命的都不打紧。
养真心头一阵激动,双眼放光地盯着赵芳敬:“十三叔,你当真吗?”
赵芳敬看着她喜形于色的样子,笑道:“我自然是当真,怎么,你同意我这样做吗?”
“当然!”养真迫不及待似的叫道。
赵芳敬道:“原先我还担心,我为你回绝了这些‘好’亲事,你兴许会失望呢……毕竟你原先只说不想嫁给曦儿,但是尚奕,却也算是难得的。”
养真一怔,然后低头道:“四殿下人很好,我、我自然不想害他。”
赵芳敬眉峰微动:“害他?”
养真忙摆手道:“没、没什么!”
正在这时候,齐嬷嬷等人去而复返,养真见丽月也在其中,忙跳起来去查看她的伤势。
幸而冬日里穿的厚,摔得也不厉害,只是手肘上撞出了一点青。养真埋怨道:“幸而这次没有怎么样,要有个好歹,叫我怎么跟仲春哥哥还有伯父伯母交代?”
丽月吐舌道:“嬷嬷已经训过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才说了两句,谢氏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前来给赵芳敬请安行礼,赵芳敬只示意免礼。
谢氏天生胆怯,虽知道赵芳敬对养真不同,但毕竟是王爷之尊,天生的心里就多一份畏惧。
勉强行礼过后,便始终低着头,战战兢兢,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赵芳敬也看了出来,温温和和地略说了几句,便跟养真使了个眼色。
养真会意,便上前扶住谢氏,代为出言告退。
于是吃了早饭,赵芳敬因另有事,便要出府,临去因跟养真说道:“我本想索性在这里多住两日也罢了,只是看你们太太这样,若我留下,难免让她不自在。”
养真说道:“太太是怕失礼才特出来拜见的,要是十三叔住在这里,自然不用每日照面。”
赵芳敬道:“那我去了,你乖乖的,改日得闲就来看你,只是……你要是觉着无聊,或许也可以常去王府走走,知道吗?”
“知道了。”养真仰头含笑回答。
赵芳敬本要往外,见状舍不得,忍不住抬手在她头顶轻轻摩了摩,吩咐道:“你别出去了,外头冷。”
养真打量他身上衣着,又踮脚给他将领口的披风系带整理了一番:“十三叔也要保重身子。”
这瞬间,赵芳敬竟很想握一握她的小手,可想了想,仍只是含笑一点头,负手出门而去。
***
赵芳敬路过街头的时候,见那派放汤药的摊子已经开始熬药了,热气腾腾的,每个摊子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青鸟在路边上听了一阵儿,兴高采烈地回来说道:“王爷,那些百姓们都在说,昨儿因皇上的病愈,如今那本来一文不值的蒜苗如今价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