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养真叹息道:“也不知十三叔好不好。我真很担心他。”
程晋臣道:“赐婚这样的大事,你也不放在心上,只一味担心十三王爷?”
养真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打紧,纵然皇上真的要赐婚,也得等十三叔回来再议。”
程晋臣听了,哑然失笑,原来他因为太过关心此事,竟然忘了这个,给养真一语点醒,当下大笑:“很是很是!”
养真却又凝眸看向桌上,半晌才问道:“从京城到倕州得走多久的路?”
程晋臣道:“我听说、快马加鞭的话至少也得一个多月,其中还有水路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养真不语。
程晋臣看着她凝眸思忖之态,心中隐隐冒出一个念头,但想想不太可能,便压下了。
见时候不早,他便告辞出府,打马竟往紫禁城而去。
原来赵曦知给禁足在宫中,憋闷异常,多亏程晋臣常常进宫探视。这日小公爷进了宫,前往承乾宫,才进门,就见赵曦知在门口上转来转去,跟个陀螺一般。
一看到程晋臣进门,赵曦知便一把攥住:“你总算来了,你可听说了……”他才要嚷嚷,又见周围都是宫人,便拉着程晋臣往旁边走开数步,才低声道:“我听说十三叔在南边病倒了。”
程晋臣本不知他着急要说什么,听了这句心头暗笑:“殿下也知道了?我才听说,本要告诉殿下的。”
赵曦知见他也得知了,便皱眉道:“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我的心突突乱跳,总觉着要出事。”
程晋臣一愣,忙啐了口:“大吉大利,殿下不要口没遮拦,十三爷好着呢。。”
赵曦知跺了跺脚:“当初就不该十三叔去!我才知道原来父皇当初想让我去的,可是母后不准,才换了十三叔,若是他有个什么,岂不是我害了他?我以后岂能心安?”
程晋臣咳嗽了声:“殿下倒也不必先往坏处想,兴许只是小病,不打紧的。”
“在那种疫病遍地的地方生病,怎额不叫人多想?”赵曦知仰头看天,“我恨不得赶到十三叔身旁,至少也可以为他分忧。”
程晋臣看着他认真忧虑的样子,鬼使神差地说道:“那殿下何不跟皇上请命?”
赵曦知一愣:“你说什么?”
程晋臣却自知失言:“我只是随口说的。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赵曦知盯着他,却突然狠狠地一掌拍在了程晋臣的肩头,双眼放光地说道:“小程,你总算出了个好主意!”
程晋臣暗暗叫苦:“殿下莫非真的想请命前往,这可使不得。”
赵曦知目光灼灼,道:“怎么使不得,我是凤子龙孙,难道十三叔就不是了?他能去我如何不能去?何况……”三殿下顿了顿,才道:“何况父皇已经选定了尚奕,想必我去哪里都不打紧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赵曦知长长地叹了声,但他却又很快振奋起来:“既然都不看好我,我偏要证明给他们看!这倕州我是去定了!”
程晋臣见状,哑口无言。
正这几日赵曦知的禁足将解除了,他便亲去乾清宫请罪,又将自己想要前往倕州辅助赵芳敬的心意向宁宗禀明。
宁宗听了诧异:“你当真有此心?”
赵曦知正色道:“听说倕州的情形危急,百姓们都在水火之中,十三王叔又病倒了,同样是皇室子孙,孩儿如何能够安心躲在宫内?求父皇准许孩儿即刻前往!”
宁宗听了这一席话,眼中却透出激赏之色:“朕本来也想让你去历练历练,只是你母后不舍得,既然你有这种志气,朕如何不肯?”
宁宗竟是答应了。赵曦知大喜,磕头谢恩而出。
三皇子请命前往倕州的事情很快在宫内传开。
翊坤宫内,张皇后正在试穿尚衣局新做的宫装,听了这话魂不附体,忙问是否是真,又催着快把赵曦知叫来。
正赵曦知想要亲自告诉皇后此事,传命的人还没出门,三殿下已经亲临。
赵曦知入内请安,皇后顾不得别的,便问倕州之事。
“孩儿正是为此事而来。”赵曦知便说了自己像宁宗请命,皇帝也已经应允一事。
张皇后见他笑盈盈地,自觉眼前一黑。
这些日子来张皇后心中甚是欢悦。
因为王贵妃听闻皇帝想把养真许给赵能的消息后,便不依不饶,用尽百般手段想求宁宗改变主意。
大概是给贵妃缠的不耐烦,皇帝竟真的许了她。
王贵妃还以为是圣上开恩,又或者是因赵曦知的确闹的不像话惹了圣上不喜的缘故,当即遂了心意,春风飘然,到翊坤宫请安的时候,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皇后却是心中有数的,见这蠢货步入死局而不自知,皇后心中得意非凡,只是苦于不能把这份自得宣之于口。
谁知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赵曦知突然又闹着要去倕州。
张皇后呼吸困难,几乎晕厥,旁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