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面无表情：“死了。”
杨滛一愣：“死，死了？”
张煜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被车撞死的，你走的第二年。”
听到这个消息，杨滛很难过。
张煜走到门口，又出来，好像怕了跑了似的，跟门神一样守在他身边：“哥哥不要难过。杨爸爸给她买了墓地。”
听到杨温然，杨滛脸色更难看了，问：“爸爸呢？”
张煜：“在做菜。”
杨滛：“……”
张煜：“他说要炒点菜给你吃。”
孙管家接过张煜手里的箱子：“少爷们进去吧。”说着看向杨滛：“杨少爷，杨先生等你很久了。上午就在厨房忙活。”
杨滛淡淡应：“哦。我去看看。”
兄弟俩一前一后进去家里。
杨滛本来是去看杨温然的，却没想到在家里看到一个让他震惊不已，又疑惑不解的女人——玛雅。
这个外国女人。
她脱去了修女服，一身黑色的裹身裙贴在身上，金发碧眼看上去很漂亮。但是在漂亮，也消除不去给杨滛留下的心里阴影。
杨滛愣在那，呼吸都忘了。
玛雅朝他微微一笑：“孩子，回来了？”
那句“你怎么在这？”没问出来，张煜面无表情从他们眼前走过，阴冷冷吐出三个字：“滚下去。”
玛雅高挑锋利的眉尾一挑，没动。
两人就算不说话，杨滛也能感受到屋子里浓郁的硝烟味。现在就处在一个差一把火爆发战争的状态。
张煜顿下去厨房的脚步，冷冷转头看向她，重复了一句：“滚下去。”
杨滛知道他的性格，第二遍是他忍耐的极限，第三遍绝对会动上手。要么把她踹出去，要么直接给她打死在这里。
玛雅和他对望几秒，不知道是不是跟杨滛一样嗅到了危险的气味，缓缓站了起来，踏着尖锐的高跟鞋去了林嫂曾经住过的房间。
“她……”杨滛盯着他去的方向惊讶张嘴。
张煜牵起他的手，看向他的时候那张冰冷冷的脸忽然跟翻书一样，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吃饭了。”
“……”杨滛愣愣的被他拉着去了厨房。
厨房里杨温然正裹着围裙忙活，父子俩几年未见，互相见到彼此的第一眼，竟谁都说不出话。
杨滛喉咙微微发疼，苦涩得厉害。
许久，杨温然低低头继续忙活，随口说了一句：“回来了？”
杨滛眨眨泛红的眼：“嗯。”
杨温然：“去把手洗一下吃饭了。”
杨滛听话的走去了洗水池洗手。
杨温然转头对张煜说：“阿煜，感冒怎么样了？”
张煜在柜子里拿碗筷：“好多了。”
杨滛瞅了他一眼，发现他只拿了他们三个人的碗筷。孙管家是个有原则的管家，他不上桌跟主人家吃饭，以前就算杨滛喊他，他也不会来。
林嫂偶尔会跟着他们一起吃。
家里现在有个玛雅，但是张煜完全没有要给她吃饭的意思。这女人好歹也是杨温然的女人，不可能放在一边吧？
他不在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张煜能容忍玛雅住到家里来？以书里他的性格，仇人上门，绝对能弄死她的。但玛雅还活着。
他观察了一阵，三个上桌吃饭后，杨温然也没有叫玛雅的意思。
杨滛实在忍不住了，就问：“玛雅阿姨她不来吃饭么？”
杨温然夹菜的手一顿。
张煜微微一笑：“她不来，哥哥吃就是了。”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非常辣的鸡翅，放在他碗里：“我不能吃，哥哥替我吃。”
杨滛低头吃饭：“奥。”
三个人这顿饭吃得诡异。
杨温然全程沉默，张煜则一直盯着他微笑。杨滛夹在中间，两头不解，想问什么，张煜都能打断他。
杨温然给张煜夹菜，问杨滛：“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杨滛老实答：“很好。”
那边张煜冷冷飘来一句：“是好到都不想回来了么？”
杨滛又老实答：“是啊。”
某自己往杨滛枪口上撞的少年，把自己弄得自闭：“是么？哥哥过得开心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谁要管你死活了？
杨滛白了张煜一眼，是想这么说的，但是怕张煜受刺激做出什么疯疯癫癫的事情，就拐了个弯对杨温然说：“爸爸如果同意，我可以不回来的。我在那里过得很好，妈妈也对我很好。”
张煜放下筷子：“不行，我不同意。”
杨滛有火，直接怼他：“我要做什么时候还得轮到你同意了？”
张煜语气冷到极点，看着杨滛的时候目光似把刀，巴不得现在就把他撒野的心挖出来好好锁着。
“我说不行就不行。”
杨滛：“你是宇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