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车!”
杨滛抖着声音大喊一声。
司机吓一跳,把车停了。
他扭头就想跳车, 却被张煜一个手臂锁喉给拖了回来。
杨滛被他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这狗崽子吃了什么东西?怎么力量变得这么强悍了?他天天练哑铃的人居然拼不过。
正这么想着, 后方的少年危险一笑,说:“想逃去哪啊?我的好哥哥。”
“……”杨滛心虚得要死:“你认错人了。”
少年挑眉:“认错人?”
六年啊?骗了这崽子六年的时间。
他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还想努力在抢救尽量一下自己, 语无伦次说:“……我没有弟弟,我就一路过的……要不这样, 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
“这样啊……”
也许是知道杨滛真的有点难受, 少年锁住他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一些, 让他有个呼吸的空间。
“呼……”
杨某人转着眼睛在找角度, 准备攻击他一拳。然而还没出手呢, 手腕就被少年捉住了。
少年语气幽幽:“……怎么?刚见面就想打我?”
杨滛更心虚了:“谁要打你了,你先放开我, 你把我抓疼了。”
少年不但不听,反倒更用力的捏紧他的手腕,仿佛在暗暗惩罚他, 惩罚他骗了他六年, 音讯全无。
杨滛皱眉:“嘶……疼。”
靠, 这崽子吃了菠菜吗?
力气变得这么大?
“这点疼算什么, 你知不知道, 你骗我骗得我有多难过。”少年的唇贴向他的耳边, 热热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摩擦着他的耳垂, 动作暧昧得要命:“我一向最讨厌别人骗我……”
杨狡辩咬牙切齿,打死不认:“谁是你哥!我都说你特么认错人了!”
上帝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马上买飞机票飞回去,头都不带转的。
显然,锁着那位“上帝”是不会轻易放走他了。
张煜冷笑一声:“耳后根的胎记也是我认错了么?”
杨狡辩:“胎记而已!世界上有胎记的人那么多!”
“那……”少年的手往下滑去,摸到他尾椎骨那里一摁,哑声道:“这里呢?”
被触摸的地方痒痒的,杨滛身体控制不住一颤,脸刷的一下红了:擦,他是怎么看到那里的?
在他尾椎骨还有一块骚气十足的粉色的胎记,还是个桃心形状的。少年的指尖刮过他的胎记,引得怀里的人闷哼一声。
杨滛脸红得似血。
他得空一定去医院看一看,这副身体怎么敏感到这么变态的地步了?以前都没这样过。
看书的时候一直觉得杨滛骚,自己不喜欢男的就没想过原因,原来拥有这样一副身体,想不骚都难。
“哥哥你又喘什么?”张煜笑了。
杨滛红着脸把他的手抓了出来,炸毛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回来都来了?总不能一张机票又飞回去吧?”
“你试试?”张煜压低的声音危险极了:“不怕被打断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去买机票。”
前面的司机不耐烦的喝了一声:“你们走不走啊?要打架别在我车上打!要么先给钱再打!”
两个暴躁的声音同时响:“闭嘴!”
司机:“……”瑟瑟发抖。
杨滛和张煜又同时一愣,一个轻轻笑了,一个太阳穴青筋直跳,“张煜你现在能耐了?现在不得了?”
张煜见他不挣扎,锁住他喉咙的手往下移去,锁住了他的腰,微微扣拢,语气也放温和了些:“不敢。”
杨滛:“你连我的腿都敢打断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张煜低低一笑:“吓唬哥哥的,我怎么舍得。”
他语气暧昧得他头皮发麻。由于他锁住他的力气不大,杨滛轻易的从他怀里挣脱,尴尬着一张脸坐在一边。
“司机,去御河城。”
司机开车了。
杨滛躲避着身边狗崽子灼灼的目光,清了清嗓子,严肃说:“有什么事儿回去再说,在外面如果打起来,丟的是我的脸。省得别人传出去说我打弟弟。”
散打九段张煜:“嗯。”
杨滛:“你别黏过来了,我现在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你别惹我,省得我们打起来。”
散打冠军张煜:“好。”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御河新城区。
张煜主动去帮提箱子,杨滛看了一眼他笔直的一双长腿,说:“你现在倒是腿不疼了?”
张煜拎着箱子往前走:“车上被你踢了一脚就好了。”
杨滛:“……”
孙管家早早门口等着,没有看到林嫂的影子。杨滛随口问了一句:“孙爷爷,林嫂辞职了么?”
孙管家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