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要杀,便如那无根浮萍,任人揉扁搓圆,娘家也没脸找来讨说法!
再者,这年头,妾室和奴婢有什么区别?府宅之中死了个妾室,若是主家刻意不想叫人知道,那真是和死了一只蚂蚁差不多。
孙家也算是盛京城中的老派士族,虽说这些年没落的厉害,可也经不起这般家门不幸的丑事传出来,叫人背地里戳着脊梁骨嚼舌根,当晚便叫人套了马车,连夜把那半死不活的曹婉宁拉到了乡下庄子里。
曹婉宁虽然出自小门小户,可打小也是被捧在手心娇养着长大的,那石氏一钢鞭下去,便是个肌肉虬结的壮汉也能给打趴下,更可况是曹婉宁这等深闺女子?
曹婉宁昏迷了一天一夜,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竟是身处一处乡下的破落庄子里。
曹婉宁身受重伤,心中满是怨念,本想拿出贵妾的做派来支使庄子里的人服侍自己,哪成想,底下的恶奴得了孙家的吩咐,竟是连饭食也不给她送过一回、连大夫也不给她请过一次。
如此苟延残喘了数日,曹婉宁身上的伤口早已经恶化不堪,发出恶臭阵阵,如此连发几日高烧,便断了一口气儿——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