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苟。他将洛修斯放在床上,不急不慢地将外衣脱下,上身只留下内层的白色薄衬,条理得丝毫不像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龙族。
柜阁被打开一方,奥尔丁从其中取出一副银黑手铐和两支细长金属钥匙。
他将手铐和钥匙递给洛修斯:“它可以压制龙族的力量,”奥尔丁向洛修斯文质彬彬地伸出手,“我请求您帮助我将我锁起来。”
“要把你锁起来?”洛修斯皱起眉。
奥尔丁转了转手腕:“不然我怕您会因您对我的信任而最终对我失望。”
洛修斯接过钥匙和手铐,观察了几秒:“两把不同的钥匙?”
奥尔丁将长靴脱下,整齐光亮地放在一侧。
他蹲下身,洛修斯才看见柔软的地毯上还连着长长的两条脚镣,从角落蔓延过来,和手铐如出一辙的金属色泽。奥尔丁严格地将脚镣在他身上锁好,才站起身:“更长的钥匙是脚镣的钥匙,短的是手铐的钥匙。”
洛修斯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些东西你早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奥尔丁并不隐瞒,“我早有这样的尝试,只是在从前,比起忍耐住发情期的影响,直接压制住发情期对我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洛修斯叹了口气,为奥尔丁将手铐上锁。
奥尔丁倒看不出正处在一个令他难受难堪的受困境地之中,坐回椅子上,像往常那样,微微垂着眼,单片透镜的边框在金火下跃动着细泽。
洛修斯知道他现在还没放开发情期,便问:“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我希望您能够在我怀中。”奥尔丁说。
洛修斯皱了皱眉毛,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地毯:“那你坐在地毯上好吗?”
“好。”奥尔丁站起身,他被束缚着双手,手指交错放在腹前,屈起修长的腿,将腿叉开——奥尔丁不会这么不文雅地坐着,所以洛修斯知道奥尔丁想让他坐在那里。
“这个姿势你应该会很容易感到疲累。”洛修斯犹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他向后可以靠到奥尔丁的胸膛,向前可以伸直腿,所以他倒不会不舒服。
奥尔丁没有回答。
洛修斯背对着他,看不见奥尔丁的神态,他只感觉奥尔丁的心跳很快,体温愈来愈高,龙族原本是体温偏凉的造物,可奥尔丁渐渐灼烫得让人心慌。
低微的、无法克制的喘息声发颤着响起来,奥尔丁的下颏很用力地抵在洛修斯肩头,发烫的吐息散落在洛修斯肩颈,洛修斯不自在地向前倾了倾,背后隔着一层薄衣料贴过一只同样灼热的手,奥尔丁已经无法维持着冷静自持的语调,断断续续、一字字道:“求你,别走……我……会,抓不住你。”
洛修斯一僵,连头都回不过去:“我不会走的,我答应你了。”
奥尔丁已经无暇再去苛求自己去使用敬称,他只想抱紧主,可他被铐着双手,所以他只能乞求主不要离开。
他艰难地祈求:“如果我暂时地……忘了你,你可以让我……让我重新想起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