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解决问题的。
现在问题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洛修斯一时无言,他想从现实的角度阐述他很难和奥尔丁发生什么的这件事:“不提其他的,只说我与你差异,你是龙族,而我是半人族——比起龙族,我更像人族……”洛修斯想尽力将这件事陈述得体面一点,但他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能直说,“我这具躯体无法承受住你。”
更深层次的原因,洛修斯拒绝在人间和谁发生这种有辱他尊严的事情。
——他没有发情期,也没有繁衍后代的需求,绝不会以有悖于正常结合的方式接纳谁的欲望。
奥尔丁语气斯文,丝毫听不出他在说什么糟糕的事情:“如果您的拒绝是出于这个原因,即使在发情期,我仍完全足以承诺节制。”他牵过洛修斯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何况我的躯体难道不是出自于您手吗?”
是出自于他手。
但和现在并不一样,那时的奥尔丁还只是个相当于十三四岁人族的少年。
洛修斯无意与奥尔丁讨论这件事情,因为重点不在这上面。洛修斯深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像你说的这样,我现在的确无法帮到你什么,只能等到我回到天堂,我看看有没有能够重塑龙族发情期机制的办法。”
“可如果我与您说,这是最后一次受我压制的发情期该怎么办呢?”奥尔丁问。
洛修斯皱眉:“最后一次?”
“如弗拉德所说,”奥尔丁垂下眼帘,“这是受我所控的最后一次发情期,我不知晓我可以将它压抑到第几日。”
奥尔丁站起身,向洛修斯微躬,彬彬有礼道:“我无意让我失控的丑态冒犯到您,所以我请求您在此停留两日后便如约离开深渊之海。即使我失去理智,仍不至于会离开海洋去寻找您。”
压抑发情期太久导致失控会什么样子,没有谁知道,即使是洛修斯。
因为世间的龙族没有谁会荒唐得像奥尔丁这样上万年的压制发情期,自然也没有谁走到这一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失控以后,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只有一个月长的发情期的这件事了。
一个月长的发情期对于普通人族妖族来说可能很久,可对于生命大多能到达千年的龙族来说,不过是短短一瞬。
洛修斯的眉毛慢慢拧起来了。
这个问题他得回天堂才能解决。
所以等于他现在无能为力。
除了献祭洛修斯这具可怜的躯体。
洛修斯头疼:“你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如果您未曾来主动向我问及我发情期的事情,”奥尔丁说,“我原本不会让我的私事来让您感到烦扰。”
洛修斯坐到奥尔丁的座位里,脚尖悬地。
他无可奈何地问:“除了被你做,还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到你的吗?”
奥尔丁在洛修斯身前蹲下身来:“我可以试一次,我放开发情期对我的影响,您陪在我身边,我不对您做什么,只请求您等待我发情期结束的那一天。”
“什么都不做,只是熬过去吗?”洛修斯忽地想起尤里卡曾说过的“至死方休”,不可思议,“这岂不是比失控还要痛苦?”
“假若您愿意,我愿意试试。”奥尔丁却像从未想到过要忍耐的痛苦,“这至少不会让我走向失控。”他神色很淡,“不过或许我会难以自制的露出丑态,我希冀您不会因此而厌恶我。”
洛修斯有点怔然,他在问奥尔丁,也在问规则:“这种事情是可行的吗?”
奥尔丁嗓音带着深海似的冷质感:“请您相信我。”
金色字迹写:“当然可行,就是难受,龙族发情期的程度可不是普通造物上床前的兴致勃勃能比得上的。如果你还准备坚持你的四六级治愈力,我不建议你答应奥尔丁,因为你打不过他,洛修斯躯体死亡可就没得玩了。”
洛修斯思索了一会儿,说:“我答应你的请求,我期盼你能如约而为,不在欲望中遗失理智,我这具躯体的确不适合承受你。”
规则:“?你疯了?”
洛修斯平静地将奥尔丁的透镜摘下勾在他前襟的衣兜上:“我认为是奥尔丁疯了。”奥尔丁的眼睫颤了颤,他将双眼阖上,洛修斯问他,“你想在哪里度过你的发情期?”
奥尔丁拥抱了过来:“您可以与我一起前往深渊之海的深处吗?”
“可以。”
*
深海。
缪金二世被托管到了仆使手中,奥尔丁暂时离开了他,洛修斯想让仆人领着他去寻找奥尔丁,但在他去找仆人之前,奥尔丁便回来了,在洛修斯的抵抗下把洛修斯抱进了一间密闭的宫殿。
阳光无法抵达的深海,只有微弱的金火在摇曳生亮。
海底龙族的宫殿并非被海水所充斥的湿漉漉的居所,只是气压与外面的海水压力相一致,洛修斯身处深海,即便有奥尔丁的帮助,仍明显地感受到一种寂静的沉闷。
奥尔丁仍衣装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