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当胸一拳向辛明打来。辛明知道他下盘不稳,抓住他的手腕向前一带,韩孝天踉跄向辛明身前跌来,辛明抬腿屈膝狠狠撞向他的小腹,这一下好重,韩孝天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好像一只大虾。 辛明伸出一只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踩断他的脖子,要了他的性命。韩孝天害怕了,他不能说话,只以乞求的眼光看着辛明。辛明冷笑忽然伸脚踢出,围观的人以为辛明要他性命,不禁一起惊呼,“喀喇”一声,辛明只是踢断了他的一条手臂,辛明出手还是知道轻重的,如果闹出人命,凭他现在的关系没法摆平的。 韩孝天抱着手臂在地上翻滚惨叫,辛明带着琴娘大摇大摆的离开,这凶狠的样子,没人敢上前再啰嗦一句。 离开河舫,喜儿驾着马车回城,到了县城,天色已晚,辛明才想起来,没地方安置琴娘。客栈都关门了,带到赵府也不合适。 喜儿笑道:“大哥这么有钱,舍得拿八百两银子赎人,却不舍得拿八十两买一处宅子么?” 明朝的住宅便宜,在县城一处整齐院落不超过一百两银子。 “少废话,你有地方?”辛明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有办法的。 果然,喜儿给他们带到一处地方,这是喜儿新买不久的宅子,只有他老娘一个人住。一个小院子,中间客厅厨房,两边各有一间厢房。正好喜儿娘住一间,琴娘住一间。 回到赵府自己的住处,耳边已经响起来李忠的声音,“小子,明天韩家肯定要去县衙告状的,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辛明笑道:“老前辈这么说,恐怕是已经替我计划好了吧!” 第二天一早,先招唤辛明的却是赵千户,在正厅当中,赵千户穿戴整齐,正要和赵义出门办事。见到辛明进来,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问道:“大早上,县衙里差来两个衙役,说你昨晚在河舫,因为一个妓女和韩家的少爷动手,还打断了人家手臂,现在韩家已经告状到了县衙了!” 赵义在一旁好像是劝解,其实是火上浇油的说道:“年轻人嘛!脾气大是正常的。不过,因为一个妓女得罪豪强人家,可不好啊!” 果然,赵千户脸色变得更阴沉了,说:“刘县令欠你一个人情,这次事情不会为难你。不过,人情只能用一次,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事情。” 说完也不理睬辛明,带着赵义走了。 辛明来到县衙,没走正厅,从侧门走到刘县令的自家花厅。刘县令正在写信,看到辛明来了,微微示意,继续写信。辛明躬身在一旁等候。 自从辛明把刘县令的夫人救回来,刘县令见到他一直很客气,满脸笑容的寒暄,把他当成平等地位的同辈。不过,今天是辛明犯了事,有求于他,他自然要把官架子摆一摆了。 刘县令写完信,轻咳一声,一个杂役端上来一碗茶,刘县令喝了一口茶水,才道:“怎么不给辛公子上茶,没礼貌。” 不等杂役致歉,辛明连忙做揖道:“小人是仆役身份,哪敢和大人平坐喝茶。河舫的事情,还请大人给宽容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