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带走琴娘,她可是我的女儿。”老鸨气得直跳脚,“除非,你给琴娘赎身,让她成你的女人,否则休想。” 辛明冷笑:“好啊!你当初花了多少钱买的琴娘?我给你。” 老鸨叫道:“一共八百两银子,你拿得出来么?” 琴娘在一旁哭泣:“什么八百两,当初明明卖身钱是三百两银子。” 老鸨叫道:“三百两银子够么?这几年我供你吃喝,还给你买衣服首饰簪子耳环,总共花了多少钱,你知道么?”她不提琴娘这几年给她挣的也有几千两了,只说自己花出的钱。 辛明回头对喜儿说:“先给她三百两银子,然后打一个欠条,明天让她去铺子支取。“ 喜儿一惊,轻声说:”辛大哥,你真的要买琴娘?” 看到辛明点头,喜儿又小声说:“八百两银子咱们倒是出得起,只是会闹的沙河县人尽皆知,对你的声誉可不大好。” 喜儿的意思辛明明白,他毕竟只是一个大家族的奴仆,花这么多银子买女人,会让赵义等人抓住把柄的。 辛明微微一笑,“我自有道理,将来会有人把银子给我的。” 喜儿很纳闷,不过大哥有时做事就是这样高深莫测,所以也不再问,按着辛明的话去做。 看到辛明真的要赎人,老鸨又有点后悔了,琴娘毕竟是她的摇钱树,仅仅今天要买琴娘初夜的韩公子就答应给二百两银子呢!再加上琴娘以后还能接客挣钱可不止这八百两银子的。 老鸨语气一转道:“赎人是可以的,不过,也得问问琴娘的意思,她若不同意,你也不能给她赎身的。” 辛明转身问琴娘,“我给你赎身,你愿意么?” 老鸨连忙插嘴道:“女儿你可要想好了,他不过是个大家族的仆人,也没什么太高的地位。你去了不见得有咱们这么好的衣食条件。再者,他买走你也是作妾,以后碰到厉害的大妇,打骂是常事,说不定还给你卖到街边的破窑子里,乞丐都不如,你可就惨了。” 喜儿在一旁喝道:“我们公子岂是那样的人,你怎恁的胡说。” 琴娘看了一眼辛明,忽的脸上一红,其实她这许多次给辛明弹琴,见辛明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相貌英俊,一颗芳心早就缠到他的身上。今天她之所以大声哭泣,把辛明引过来,其实也有一点故意的成份,此刻哪还管什么以后的大妇,坚定的开口说道:“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以后跟辛公子一起做乞丐,在街边要饭,我也认了。” 这几句说的斩钉截铁,登时引得围观众人一阵喝彩,辛明心中也有几分感动,其实他给琴娘赎身也不全是见义勇为,他还有别的目的。 这时候,周围人看到老鸨犹豫,似乎想要反悔,登时鼓噪起来。 “说了不算,言而无信,这老鸨不是好东西。” “到县衙去评理,我们都给你作证,这老鸨说完反悔。” 更有急躁的,叫道:“辛公子好人,尽管把琴娘领走,我们来教训这老东西。” 老鸨有点害怕了,不敢反悔了,接过银子和欠条,在卖琴娘的文书上签字画押。虽然得了八百两银子,却心痛的要命,好好的一棵摇钱树没了。 辛明拿着文书带着琴娘和喜儿穿过人丛向外走,到了船舫门口,忽然窜出来一个年轻人挡住去路。辛明上下打量,这年轻人身上穿着锦缎长袍,腰带玉佩,手中握着一柄扇子,面皮白净,表情十分狂傲,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 琴娘在身后小声说:“这就是韩峰的儿子韩孝天。” 韩孝天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以为是谁家的公子,这么豪气,出手就是八百两银子,坏我的好事。原来只是一个赵府的狗奴才。” 辛明冷哼一声,并不理睬,向旁边走过去,想要绕过他。 韩孝天身形一侧,又拦住辛明的去路,冷笑道:“你走可以,把我的女人留下。”说完一指琴娘。 辛明大怒,沉着脸反问道:“琴娘是你的女人么?” 韩孝天哈哈一笑:“我不管她是谁的女人,我只知道她姓韩,是我们韩家村的女人。我要把她带回韩家村,没人敢拦我。” “我不许!”辛明吐出三个字。 韩孝天紧握折扇,面对辛明,他们韩家比较重视武力,韩孝天在韩家也跟教师学过武术,也算是比较强悍的纨绔了,况且还有两个家丁助阵。两个家丁看到要动手,也上前一步,成犄角之势包围辛明。喜儿眉头一皱,也想上前助阵,却被辛明止住,说道:“你带着琴娘退后,别伤着她。” 琴娘听到辛明关心她,心中一阵温暖,缓缓跟着喜儿退后。心中却很担心,辛明以一对三,能赢么?她却不知,辛明这大半年和曹教头学的是上乘武功,虽只学半年,却顶得上别人学十年。 只听,韩孝天大吼一声,飞起一脚踢向辛明小腹。辛明身子一侧,轻轻一拉他踢出的左脚,韩孝天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这时,两名家丁一左一右的扑到,一个挥拳攻击辛明上盘,一个扫堂腿攻击辛明下盘,两人配合倒是挺默契。辛明身体向后一缩,忽然缩到攻击他上盘家丁的怀中,手肘向后一扬,有如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正好打中背后家丁的喉咙。 “咯噔”一声,那家丁痛苦的捂着喉咙摔倒在地上,这一下,辛明只用了三成力量,如果用全力,这名家丁就得喉咙碎裂,一命呜呼了。 辛明身体微蹲,左腿扫出,一模一样的扫堂腿,他的脚背却正好踢到对面家丁扫来右腿的胫骨上,那名家丁也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 这时候韩孝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敢再踢辛明,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