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发现她底子虽然亏损,这些年却没有持续恶化,显然是后期调养得当。”
想到这里,王太医在心中又叹了一口气。
“我会在这个方子里添加几味珍贵药材,然后适当修改一下药材的配比,小姐这身子,需要的是长时间的调养,切忌劳累、受气,要不然,再多的药材也是白费。”
王太医的回答让凌尧栋和范氏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忍不住感叹,如果当初这个女儿没有被歹人恶意抱错,是不是早就像凌茁一样调养好身子了?
可怜他们的亲生女儿小小年纪就要自己养活自己,摸索着配了一副还算适用的药材,范氏万万不敢想象,万一那个时候女儿配错了药方,这会儿她是不是永远失去她了。
“王太医,我对药理很感兴趣,以后可以像您请教吗?”
在王太医离开前,阿芜主动提出想要学医的请求。
刚刚王太医提出的配比改良让她豁然开朗,阿芜觉得或许她的前世真的不是学医的,至少不是现在她接触的这种医术,因为她对草药的了解实在是太浅薄了。
阿芜很想学,她有一种感觉,学的东西越多,未来的她才能够更强大。
更何况,阿芜也想提高自己的医学水平,哥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或许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如果她能够学好医术,将来就能够替哥哥看病配药了。
“这——”
王太医心里高兴坏了,面上却还端着,面露疑色看了眼侯爷和侯爷夫人。
范氏心里是不情愿的,因为在她看来,女儿完全没必要学这些东西,可一想到这些年来女儿就是靠采摘草药维生的,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罢了,难得小芜自己喜欢这个,至于合不合礼数,外人会怎么看待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换个角度,阿芜能够辨别药材,就能够在后院里躲过许多算计,这可远比将来女儿出嫁后,在她身边放一个懂医理懂丫头安全多了。
当年背叛她,交换了她的孩子的绿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我那儿有一本从学医起就摘记的手记,如果小姐喜欢,明日我就让府上的小厮送过来。”
王太医尽量不让自己的笑容太过夸张,语气和善地对着阿芜点了点头:“之后的日子,我会每隔十日来侯府替小姐诊脉,看看是否要调整药方的配比,届时小姐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在阿芜表达了感谢后,王太医拿着医箱离开了昌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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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侯府的六小姐又怎么了?晌午请你过去,大晚上的才放你回来?”
为防宫里的主子随时召唤,一天十二个时辰,太医署里都是需要留两到三个太医轮值的,今天正好轮到王太医和另外一位刘太医轮值。
这位刘太医正是受皇帝命令专门替小时候的凌茁调养身体的那位专精小儿科的太医,后来凌茁的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就换成王太医这位堪称全能型的太医替她进行后续的温补治疗。
“遇到了侯府的七小姐,替那位七小姐诊了一下脉相。”
小气的王太医才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发现呢,那样聪明的徒弟,他怕别人跟他抢。想到自己有可能教出一代医圣,王太医摸了摸自己的羊须胡,心里美滋滋的。
“七小姐,就是那位传闻中流落在外的小姐?”
几年前,刘太医是昌平侯府的常客,自然知道侯府里最小的就是六小姐,从来就没有什么七小姐。
谁说男人就没有八卦,这会儿刘太医起了兴致,想和王太医打听侯府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那位和六小姐一母同胞的七小姐,长相是不是和双胞胎姐姐一模一样。
“王太医,内监府派人来请。”
一个小太监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
“我知道了。”
被点到名的王太医脸上喜色顿消,语气冷淡地回答道。
内监府请太医过去可从来就没有好事,不是为了给那些被严忠英折磨地只剩半条命的漂亮宫女太监吊命,就是为了给那些宦官鹰犬疗伤,不论是哪一种,都让王太医心中不喜。
“听说那位最近收了一个义子,十分喜欢,甚至还赐了他姓氏,为他取名为严瑜,这位小严公公模样清俊秀致,手段却无比很辣,你要小心点。”
刘太医在王太医耳边小声叮嘱了一句。
“嗯,我知道。”
王太医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当年,他还给那个孩子治过伤呢。
那样等级的小太监原本也不配太医为他医治,偏偏王邈是个医痴,就喜欢医治一些稀奇的、棘手的病症。
那次那个小太监挨了一顿板子,浑身发起高热,同时身上还长出一片红疹,差点被误认为天花,送出宫处决。
他是在被送出宫的途中被王邈发现并拦下的,他很好奇有人居然能够在那样的高热下依旧存有一定清醒的意志,干脆将人接到身边细心治疗了一阵子。
在他半昏睡半清醒的时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