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内室,看着丝绸布衫,秦丝凌两眼冒光,扑上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哥,我喜欢这件花浅红色的,不过那件翠色的也不错,蓝色的也好好看。”一时间愁眉苦脸起来,都是新的,都喜欢,哪一种颜色,她都喜欢,都舍不得放弃。 “那就每种颜色,都做一件好了。”秦虎大方地一挥手。 “真的吗?哥,你莫哄我。”秦丝凌忽闪忽闪着大眼睛,惊喜地望着二哥。 “哥什么时候哄过你,哥一言九鼎。”秦虎豪迈地啪啪胸脯。 忽然,秦丝凌不说话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胖胖的身子。 在她的直视下,秦虎不淡定了,疑惑了,这丫头抽筋了,看着哥干嘛?自己身上有毛病吗?他低下头,看看胸脯,看看手臂,左看看,右看看,不脏呀,没反常的地方。 “哥,姥姥拿来一小块布,妈做衣服时,你也说给我的,到开始做的时候,你却又闹上了,结果做了你身上这件。”秦丝凌幽幽地说。 被妹妹当面出臭,秦虎眼神呆滞,还有这回事?这么说来,撑起这身少爷派头的衣服,其实就是这丫头的? “妹妹,那都是哥还小,不懂事,现在哥大了,哥说给你做就给你做,做几件就做几件。”秦虎讪讪地道。 “哥,那是去年冬天,腊月十八日,距离现在才几个月时间而已。哥,长大有这么快吗?”秦虎依稀记得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我说呢,在秦家就自己打扮得花团锦绣一般,原来是这么来的。 小丫头连具体的时间都还记得,可见这事对她伤害有多重。 那个秦虎够混账的,为一件衣服,让妹妹如此耿耿入怀,值得吗? 在秦丝凌半信半疑的眼神中,秦虎又拍胸脯,又赌咒,总算让小丫头相信了他的话。她可以做三件新衣服,小丫头立马雀跃了起来,一个虎扑,搂住秦虎的脖子,吊在他的脸上,在他的脸颊上扑哧来了一口,道:“哥最好了,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秦虎让小丫头的大动作搞愣了,接着立马露出了一脸享受,甜蜜的样子。 两兄妹亲昵了一会儿,秦丝凌从秦虎身上下来,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秦虎一激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嘴巴不停的吸气。 瞧着哥哥龇牙咧嘴的模样,秦丝凌关切地问:“哥,怎么了?肚子疼了吗?” “没事、没事!”秦虎断断续续地说,这小丫头身子还真重。 重新收获妹妹的信任后,秦虎漫不经心地问:“你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骑驴的老头没有?” “老头,骑驴?不、不、不,没有,哥,以后我再也不去姥姥家了,路上人好小,好怕。”妹妹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去,哥也不去了,你真没看到?花白的头发,捧着一个这么大的酒葫芦。”秦虎不死心,连比带划。 小丫头,认真地想了想,仍旧坚定地摇了摇头。 ······ 当天深夜,秦虎睡得都不踏实,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在迷迷糊糊中,一摸身边,哥哥不见了,为了多磨点豆腐,多赚点钱,哥哥路上就说了,今天夜晚要早点起来。 估计去磨豆腐了,嘿,也不叫我,我去放豆子呀。 这深更半夜的兄弟俩好歹有个伴,打发这漫漫长夜。秦虎半眯着眼睛,凭着刚刚醒过来的浅浅意识,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只见豆腐房内,油灯发出昏黄的光,从破草遮盖的窗帘门缝中露出来, 突然,秦虎的眼睛睁得溜圆,在月色中,只见窗户前有一团模糊的影子。正靠近窗户,透过草帘子的缝隙往里观看。 秦虎大吃一惊:“谁!”一声历喝脱口而出,那个人头也不回,一个飞纵,就越过不算低矮的院场消失在莹莹的月色中。 “虎仔,怎么回事!”屋内的灯亮了,听到呼喝声的父亲大声地问道,接着哥哥也从豆腐坊内冲了出来。 秦福边走边穿着衣服,一个健步就奔到了院子中,接着秦沈氏也来到了院子中。 “你看到谁了?”秦福注视着秦虎道。 “没。可能看花眼了吧。”为了不让父母哥哥担心,秦虎撒了个谎。因为告诉他们,除了让他们惴惴不安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从刚才那道身影,唰地一下,咋眼之间就飘出了院门。 凭借如此身手,真要存心不良,要杀死自己全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没一点难度,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小心了又小心,还是被有心人盯上了。 是不是近段时间太高调了?要低调,低调才是活命的不二法宝。不过,现在低调也来不及了,已经被盯上了。 能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自己变强,在这一刻他对变强无比的渴望。他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三人,前世他是一个孤儿,两世为人,才拥有眼前这些亲人,他怎么会让他们有丝毫的闪失。 要早点去武校,非去不可,他双手紧握,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同时,他感觉住这里也太不安全,要尽可能地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处所。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后悔都找不到地方。 此时,秦沈氏却对秦父飚上了,用手点着他的脑袋,气哼哼地道:“我早跟你说,叫你来做这些事,让龙儿去卖就是了,你倒好,舍不得你那一亩三分地,近段时间你是不是又跑去帮你老秦家看田挖水,浇苗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还渴望老秦家承认你不成,还让你搬回门口的茅草房去守门。我跟你说,打死我也不会去,要去你一个人回去。我们娘四个就住这里了,这豆腐你不去磨,我儿要累出过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今儿个,你去不去,看着办,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