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暖暖。”叶赋用双手包裹住谈栤玠的右手,放在掌心轻轻的揉搓起来,边揉搓边小心翼翼的避开谈栤玠的无名指,光揉搓还不够,叶赋又拿起谈栤玠的右手,放在嘴边哈气。
这勇敢又大胆的一幕,让一班不少学生都看了过来,其中也包括许人语,许人语的同桌用胳膊肘碰碰许人语,压低声音问:“他们俩是在谈恋爱吧?!”
许人语摇头,“别看了,做题吧。”
嘴里说着让同桌别看了,但许人语还是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她真的打心眼里佩服叶赋,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也只有叶赋,才能走进谈栤玠的心里,让谈栤玠变得有血有肉有温度。
许人语能看得出来,虽然谈栤玠不说,看似是被动的一方,但是他的眼神,他的动作,都是骗不了人的。就好比现在,看着叶赋拿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谈栤玠的眼神是宠溺的,是深情的。
就在许人语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看到,叶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凑到谈栤玠的唇上亲了一口,虽然动作很快,但还是被许人语捕捉到了。
许人语按住砰砰狂跳的心脏,叶赋这行为,已经不仅仅是勇敢和大胆了。但是她,真的好羡慕。
在叶赋的又揉搓又哈气的努力下,谈栤玠的手终于不再冷冰冰了,而是暖和了不少,但叶赋没松开谈栤玠的手,继续又揉搓又哈气,仿佛一点儿也不觉得累。
“可以了。”谈栤玠道。
“还不够可以,你做你的题,不用管我。”叶赋说着,又对着谈栤玠的手哈了一口气。
谈栤玠看着叶赋,唇角不自觉得上扬,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叶赋是他的光,是他的太阳。丁墨白去世后,叶赋就成了他唯一的光,唯一的太阳,中间分离的这十几年,好几次他都差点死掉,之所以能坚持下来,是因为,他的唯一的光和太阳,给了他生活下去的希望和动力。
“这周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谈栤玠突然道。
“好啊好啊,几点钟?”叶赋抬起头,一脸兴奋的问。
谈栤玠:“……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地方?”
“这不重要啊。”叶赋笑嘻嘻道:“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
谈栤玠怔了下,随即轻笑出声,“嗯。”
谈栤玠想好了,既然叶赋已经忘了小时候的他,那他就想办法让叶赋想起来,所以,他打算带叶赋去看他的生父丁墨白。
只是,谈栤玠没想到,他还没带叶赋去看丁墨白,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
叶赋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校长回来的消息,这天中午一放学,叶赋就第一时间冲出了教室,方有容在后面喊,“你不吃饭了啊?”
“你先去吃吧,我有事。”叶赋头也不回道。
方有容不满道:“我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啊。”
但是叶赋早就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想了想,方有容打算去找史上飞,和他一起吃饭,顺便把她从庙里专门给史上飞求的玉观音送给史上飞。
叶赋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孟晚香正在里面,听到敲门声,孟晚香吓的从校长的腿上站了起来,她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边心虚道:“叶赋,你,你,你怎么来了?”
叶赋一脸人畜无害道:“我有事想请教校长。”
“什么事啊?”孟晚香见叶赋这个样子,便以为叶赋没看到刚才她和校长亲热的一幕,瞬间底气就足了起来,“有什么事去找班主任就行了,校长很忙,没时间管乱七八糟的小事情。”
叶赋在心底直骂孟晚香狐假虎威、臭不要脸,嘴里道:“我找过班主任了,但班主任说这事他不清楚,让我来问校长。”
反正小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顺便参他一本也不为过。
孟晚香正欲说话,就听校长清了清嗓子,道:“我身为校长,既然学生有事来找我,不管大事小事我都不能坐视不管,孟老师,你就先回去吧,我这边有事会再叫你的。”
孟晚香虽不满,但校长都发了话了,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走之前,她还不忘警告又不满的瞪了眼叶赋。
孟晚香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叶赋和校长两个人,校长用下巴点了点沙发的方向,笑着朝叶赋道:“坐吧。”
叶赋没坐,“我站着就行。”
那张沙发,她嫌脏,尤其想起那晚校长和孟晚香在上面做那档子不要脸的事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在我这不用拘谨。”校长笑的很温和,也很平易惊人。
“我没拘谨,就是坐了一上午了,现在只想站着。”叶赋不想再看校长那张假惺惺的道貌岸然的面孔,便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的问:“我来,是想问问今年助学奖学金发放的事,班主任说助学奖学金是校长经过严格调查而筛选出的结果,我不太懂,这严格调查是怎么调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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